的颤抖，眼前发黑，往后瘫软。
唐培之似乎习以为常了，在后面接住她，搂着肩膀往公寓走：“快走。等下被人看见，就麻烦了。”
连脸都不蒙上的劫匪压根就不怕受害者报案，因为他们不打算留活口。
其实他还没有把最残酷的话说出来。
就算我真的杀过人，我会告诉你给自己找麻烦？
再说我刚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应该先谢谢我，而不是问这个。
可是他身上森森的杀气却比这黑夜还要浓烈。
沈墨觉得他好陌生，迫使自己把目光移开，却又不由自主聚焦在地上的三具尸体上。
回到公寓，唐培之给沈墨倒了一杯温水。
李谨言把手套脱下来，放在煤气灶上烧了，然后陶然打电话说今天沈墨不回去了，叫她一个人注意安全，锁好门窗。
沈墨抱着杯子，手还在发抖，好一阵才抬头望着李谨言，用沙哑的声音问：“李谨言，你是不是之前杀过人？”
沈墨靠在他身上才能勉强拖着脚步移动，还控制不住地回头看，似乎这样才能确认刚才发生的是真的，不是梦。
唐培之轻轻给她把帽衫的帽子带上，低声说：“别回头。”
沈墨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奇怪的声音，像是远在天边又像是有人在耳边对着她大叫。
她应该尖叫，可是却好像被冻僵了，连呼吸都停了。
李谨言带着帽子，看不清楚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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