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言:“有没有一种可能,让她不告而别的这种害怕,跟你说的那种害怕,不是一件事。”
唐培之:“我越听越糊涂了。”
李谨言:“她只是害怕自己喜欢上你,所以总是逃走。”
唐培之微微侧头,自言自语:“是吗?”
他们吃过早饭,出了公寓。
沈墨和陶然从对面走来。
陶然看到他们加快了步子,近了,才小声说:“昨天这条街上发生了枪击案,听说是黑帮火拼,死了三个。你是不是听见动静了,才打电话提醒我。”
李谨言微微点头:“嗯。”
沈墨转开头,一副不打算靠过来的样子。
李谨言向陶然递了个眼色。
陶然会意,假装顾着跟他说话,撇下沈墨走了。
唐培之这才靠近,低声问沈墨:“你早上什么时候走的。”
沈墨:“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唐培之皱眉:“嗯?!”
沈墨已经跑去追陶然了。
唐培之原地瞪着她的背影:这人是有点精神分裂吧?
真是莫名其妙。
警察在枪上只找到三个黑人其中一个的指纹,再根据伤口和现场的情况,判定这个人击杀另外两个后当场畏罪自杀。
其实警察知道这三个人是惯犯,巴不得他们自相残杀,压根没打算深入调查。
他没有说那么露骨,但是沈墨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也在这个公寓里整晚没出去,你也必须为我作证。
沈墨张了张嘴。
李谨言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唐培之忙安抚沈墨说:“他们不值得你同情。在他们手上死的无辜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刚才要不是李谨言来了,我们两个多半也会遭他们毒手。我和李谨言都不止一次见过被抢劫杀害横尸街头的人。”
这些人碰到漂亮年轻的女性,多半会先奸后杀。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世界上的人只分为两种:猎物和猎人。
李谨言弯腰,盯着沈墨的眼睛,用平常一半的语速说:“记住,今天晚上的事,不管谁问你有没有听见动静,你都要说没有。你整晚都在这里。我们可以为你作证。”
匪徒头目那闭不上的眼睛,了无生气,仿佛来自地狱的凝视。
一股寒意从骨子里透出来,让她开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