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叶便走了。
光交一个证物也无法置十七公子于死地。直接带京兆府的人去宣沟巷,又极易走漏风声。毕竟他背后还有宣平侯府撑腰。名门不会看重他一个庶子的性命,可看重的是整个家门的荣辱。
崔礼礼决定再去一趟宣沟巷。
走进后院去寻拾叶。哪知一进去,小倌们不是哎唷哎唷地坐在地上,就是涨红了脸咬着牙扛米袋子,两条腿忽闪得像摇扇子一般。
拾叶走在前面引路,在宣沟巷里寻了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小茶铺子,坐了下来,正好可以看到十七等人那条暗巷的入口。
“我看前面还有一个鱼摊,拾叶你跟着春华去买些鱼虾。顺道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人。”
天擦黑时,车在宣沟巷前一个路口就停了。
还未走进宣沟巷,就一股浓烈的鱼腥气味扑面而来。
崔礼礼有些犹豫不决。
这个证物该如何交出去,交给谁?陆铮?韦不琛?还是直接送到京兆府?
小倌们一听,顿时又来了精神,哼哼哈嘿地扛起米袋子来。
“拾叶,你跟我走。”崔礼礼招招手。
主仆三人上了马车。
“东家,不行了,受不了了。为什么要扛米袋子?贵人家也不需要我去做粗活吧?”
崔礼礼笑道:“两袋子米,可不就一个人的重量吗?那日如柏可是将女贵人抱出九春楼的,你们要有这力气,就不用练。”
“姑娘预备如何查呢?”春华跟在崔礼礼身后,惴惴不安地进了九春楼。
进了屋,关上门。崔礼礼将拾叶取回来的瓶子拿出来仔细查看了一番。
与刚才太医局熟药所用的红色封蜡不同,瓶口的封蜡残余是棕色。瓶底还挂着一些残余的殷红粉末,底耶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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