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府才是你的家门。”
“宣平侯府?那是个鸟!!”他喊了一声!又弯下腰来:“怎么,你是想到宣平侯府给我做妾吗?啊?哈哈哈哈哈!”
他猖狂地笑了,笑着笑着,又咳起嗽来。身边的几个帮手给他递了茶水。
“七夕那日,是你们谁推我下水的?”崔礼礼趁此机会厉声问道。
“想知道?”十七公子喝了几口茶,润了喉,吐了一口痰。对身边一个面带刀疤的男子笑道,“这小娘子要找你报仇呢。”
刀疤脸淫笑道:“老子撞那一下,真他娘的销魂,该软的地方,那是相当的软,当时就觉得这么丢水里可惜了。想不到她命大,没死了。”
说罢,他的眼神又在崔礼礼身上扫了几下,虽然戴着幂笠,但这身段弯弯曲曲,实在是绝妙至极!
十七公子常年吸食底耶散,早已没了兴致,挥挥手:“赏你了。”
“谢公子赏!”刀疤脸就要过来抓她。
“且慢!”崔礼礼急忙喊着挣扎了几下,身边的络腮胡立刻钳住她的手臂。
“十七公子,你我无冤无仇,不过是议亲失败,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我的性命?!”
“无冤无仇?”十七公子顿时就来了火气,从神仙椅上出溜下来,跛着脚一拐一拐地走到她面前。
他指着自己空荡荡的嘴:“你说无冤无仇?要不是你,我能没有牙?!”
“你吸食底耶散,没有牙是迟早的事!”
这句话激怒了十七公子,他怒不可遏,让人去找来一把榔头:“来!把她的牙给我敲碎了!”
说罢,他一把掀开了崔礼礼的幂笠。
崔礼礼坐在小茶铺里,叫了一碗凉茶。不一会,小二端来一碗茶:“客官请用茶。”
她端起茶碗来看了看茶汤,没有动。
鱼摊零零星星地收摊了,鱼鳞,鱼肠,鱼胆,花花绿绿地四处散落,有几只野猫儿正叼一条烂鱼打架。
漉漉的地面,分不清是泥还是鱼血,又或是其他。踩上去滑腻腻的,黏糊糊的。
“姑娘,小心滑。”春华戴着幂笠扶了一把同样戴着幂笠的崔礼礼。
“姑娘,您一人坐在这里,怕有危险。”
“不怕,大白天的,人来人往,你们快去快回便是。”
执拗不过,春华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