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见少主,他的脖子都在流血,流了半个身子,但我猜这并不是犀言弄的。”
“因为他会在动怒时说:一点长进没有,带你来时你止不住这血,这么久了依然无法治愈,真是无用至极,我绝不会帮你的。”
“美其名曰锻炼他的意志力。可少主因这伤病了又病,发烧无数,好在生命力顽强,竟拖着不感染不死….我见他时就觉这孩童体质不一般,但仍没看出到底是什么。”
“哦,言归正传,少主来时脖子无例外在流血,低头时已见森森白骨,可他却不知道痛似的,从怀里掏了个馒头给我,很淡然地问我想要什么,他给我带。”
“我说血玉扳指,心下并不指望他能带给我,他一个被控制的孩童,如何拿得到?”
“可是第二天,他真的带来了血玉扳指,扔到我面前,又破了我身上的枷锁,临走前只说了句:早日回来报仇,把犀言杀了。”
“他没我想象中的弱,也坚强得多。我把扳指带走后迫不及待回了地鬼界,此后渐渐忘了此事。”
他自嘲一笑,“报不报仇的有什么重要的,本来我就是要去拿人家的东西在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在地鬼界里,快活着呢。我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后来,少主他找上了我地鬼界,虽过数年,我还是一眼就看出他是当年的小小少年,奇怪的是脸上胎记和红瞳皆已消失,脖子也只剩一道伤疤。”
“我以为他是要来问罪和要回扳指的,他却道犀言已死,如今傀儡阁易主,他才是主人,来我地鬼界是要几只恶鬼罢了,问我给不给,不给他就灭了我这鬼王。”
我看着长大成人性子张狂傲然的他,心下颇多感慨,又有无可言说的愧疚,恶鬼而已,给他就是。”
安柏烛看着她画得堪称妖魔鬼怪的一张脸,眼角一抽,岔开了这个可怕的话题,“那个,你们可知地鬼王大人在哪?”
“鬼王大人啊,在地宫画纸人吧!”无眼鬼答道:“我们鬼王大人估计又在琢磨新的纸人了。”
憋了一会她才道:“请问…我认识你们吗?”
花痴鬼“害”了一声,笑道:“姑娘不认识我们正常,我们认得姑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