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衍喝茶的动作一顿,猜到她来的目的,玩味笑道:“你这是奔着少主大人的过往来了?”
不等她回答,他侃侃而谈起来:“少主他少不沾花惹草,如今在民间开了怡红楼也只是为了碎银几两,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定然还是清白之身,姑娘大可放心。”
停停停停!这话题偏到太平洋去了!
安柏烛脸又不自觉热了,道:“我今日来,要问的不是这个。”
“哦?那是为了何事?但说无妨。”
“我在一次偶然间看到他脖子后有一道成年旧伤,鬼王大人可知是谁曾伤了他?”
“这……”肖衍俊眉轻蹙,欲言又止,仍是笑道:“姑娘观察得真细致,果然对少主一往情深。”
他轻摇了摇头,变了个语气:“这伤在我第一次见到少主时,已经有了,他当时不过十岁孩童,被折磨得又瘦又小,好不可怜。”
“是何人折磨他?”安柏烛心一揪,想不到如此桀骜的陆清晏竟有此过往。
“原傀儡阁阁主,犀言。”
他举起手,骨节分明的拇指处套着个血玉扳指,笑了笑,“姑娘怕是要听我讲一段故事了。”
“你说。”
他缓缓道来,声音似平静的流水:“我生前不幸,大火令我丧命又毁了容貌,死后成鬼也得以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流连世间,我不想如此,便勤加修炼,一步步踏上鬼王的位置,可到这时我才发现,鬼王又如何?”
“依然得隔一段时间吸一人的精魂才能维持未烧伤前的样貌,好不麻烦。”
这段过往并不光鲜,可他却毫无避忌:“后来我查到了犀言的傀儡阁里珍藏着一枚血玉扳指,这扳指不普通,乃是凝练了上古天神之血的至尊法宝,灵气天然醇厚,有了它,我哪还需要精魂?这枚扳指足以令我千千万万年都能维持这副容貌。”
“我费劲心思混到傀儡阁当差,成了死士的一名,到底是着急了些,目的暴露中了陷阱我被锁在地牢里。”
他陷入了回忆,“彼时的我能力不足,不是犀言的对手,关押在地牢里两天一夜差点就撑不下去了,可是这时少主来了,当时的他约莫只有十岁。”
“当差那段日子里,我们死士统称他为少主大人,听着威风,名义上是犀言的儿子,但我们知道,他不是,他不过是脸上有蝴蝶胎记左眼赤瞳生来便带不详的可怜孩童。”
“我不知他何时被犀言带到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