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奥洛克?是什么让你产生这种敌意?”但丁不明白,饮血者战团长为什么在此时此地竟表现出这样的精神状态,所以他如此提问,“是因为我下令拒绝让你们直接在巴尔靠港吗?我保证这只是一个临时性的——”
“请别这样说,领主指挥官,您太妄自菲薄了。”奥洛克采用了相当谦卑的措辞,但从语气上听来,他实际上想用的那个词或许是“妄自尊大”,“这与您或者圣血天使的决定和判决都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个深思熟虑的结果——我从这些新来的原铸兄弟们加入战团之后,就一直在考虑这件事了。”
他是这样说的,但饮血者的五连长和十连长——“新来的原铸兄弟们”——面孔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茫然。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战团长在说什么,但作为首生子的三连长在这时向他们投去了一种混合着嫉恨与艳羡的目光。
“但我的智库长阿弗尼斯告诉我,从我们聚集在这里的那一个瞬间开始,敬爱的圣血天使智库馆长就已经在对我们进行检查了。”奥洛克微微偏向一边,朝着自己这一侧身着智库装甲的蓝色身影微微点了点头,又以近似讥嘲的目光锁定了墨菲斯顿,“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确实已经有了一个结论。”墨菲斯顿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小动作,“但不论如何,有资格根据这个结论作出决定的人只能是真正的圣血天使之主。并且我百分之百地确信,你们对预言的解读出了错。”
如果忽略掉他身边阿斯托瑞斯“当”地一声顿在地面上的处刑者之斧的话,但丁的这段话听起来还是非常诚恳的。
这并不是圣血天使高层之间在交涉过程中的一次失败配合。至高牧师如此动作,只是因为他从饮血者战团长面孔上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判断,在此时此刻,“诚恳”已经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了。
圣血卫队意图对这种明显的僭越和傲慢做出一些反应,但在意图成真之前,但丁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们的进一步行动。一千六百年有余的服役生涯让他见过了太多,奥洛克身上的这种傲慢并没有引发他的怒火。帝国暗面摄政对此并不感到冒犯,在此情此景之前,他只是感到自己的两颗心都沉了下去,如同被浸没在一个苦涩粘稠的泥潭当中。
他太清楚傲慢和傲慢之间的细微差别了,包括出现在奥洛克身上的这一种。类似的神情,往往是出现在即将被敌人吞没的阵地之中,依然忠于帝国、准备奋战到自己生命最后一刻的男男女女脸上的。他们自知没有获胜或者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