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抽出武器,武装自己的最后一点时间里,在场的所有圣血天使依然近乎同时地,在看清了敌人的身姿之后倒抽了一口冷气:
它——虽然已经在混沌影响下扭曲变形,但他们所有人都依然能够清晰地辨认:这个恶魔王子身上的武装,脱胎于圣血天使智库的蓝色装甲。
而作为首席智库,向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墨菲斯顿却因自己能迅速直达对方本质的认知而失态了:
“安特罗斯?”他近乎是惊呼出声。
“哪怕你明知道,这结论是万变之主的仆从递给你的?”
在话音落下去的瞬间,舱室中的空气字面意义上地瞬间下降到了冰点。两位智库在常人所不能感知的维度当中爆发了瞬间的冲突,被翻滚着抽取的亚空间之力令现实中的气温也急剧降低。灵能者之外无人能够观测、遑论理解的交锋之后,显然是墨菲斯顿技高一筹:在些微水汽在冰冷的金属表面凝华结霜的同时,阿弗尼斯危险地摇晃了一下,保持不住平衡,踉跄着跪在了原地,在充血的眼底和鼻腔之下流下了几行血迹。
“在你同意登上崇高之血号、与我一同回到巴尔述职之时,奥洛克战团长,你并不是这么说的。”阿斯托瑞斯沉声说,“你当时说:根据你的智库长做出的预言,你将会带着军团骨干面见圣血天使之主,洗刷诅咒的污名,令战团重获新生。”
奥洛克露出了一种近似于掠食动物的野蛮笑容:“我确实是那样说的,但有一点你错了,至高牧师。因为我也确实在那样做。”
“我可看不出来。”阿斯托瑞斯反驳,“这可不是接受检查和质询的态度。”
一声冷笑从阿弗尼斯覆盖着蓝色甲胄的胸腔当中释出:“无意冒犯,您可能是个相当伟大的灵能者,但您甚至不知道这预言的全貌,遑论正确地解读它。”
“仅有只鳞片爪也够了。”墨菲斯顿回应,“情况总是在变化的,因为信息的缺失,仅在我听到的部分当中,你们根据自己理解中的现状只可能做出错误的判断。何况,这预言本身就可能是错误的、带着邪恶的目的故意被尔等获知的。”
“一个合格的预言大师不会轻易质疑自己从浩瀚洋的波涛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