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阮杏媚完全没有防备,被扇了个两眼冒金星。
她捂着脸颊,气得原地跳起,指着那几个婆子:“你们还愣着看什么!”
“你们没看见她打我么?一个贱婢,她竟然敢打我!”
两个婆子也来不及多想,便都冲了上去,一左一右押住春芽肩头,将春芽给按跪了下去!
地上的碎瓷粉末,一粒一粒扎进春芽膝头,斑斑点点的血立时染红了裙袂、地砖。
春芽却像不知道疼,只高高抬头瞪住阮杏媚:“它们全都是老侯爷的遗物!你竟然毁了老侯爷的遗物!”
“就算我卑微为奴,你怎么折磨我,我都由得你。可这些是老侯爷留下的,你把它们毁了,那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了!”
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连云毓也没来得及反应。
他愣了一下,随即上前,“放开她!”
两个婆子虽有些不情愿,却也不敢不听,只好悻悻地松了手。
云毓亲自将春芽扶起来,见她光着脚,脚底也已经被碎瓷扎破,便一弯腰,又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见云毓又对春芽如此,阮杏媚有些心虚地看了云毓一眼,却随即又蛮横地瞪春芽。
“你说是老侯爷的遗物,我就信吗?谁不知道狐狸精的嘴里都是谎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些曾经是老侯爷的东西,可谁知道是不是你偷藏起来的!”
春芽在云毓怀里,泪落如雨:“老侯爷赏给我的每一件物品,全都是记录在案!容不得阮姑娘你随便质疑!”
云毓垂眼,轻轻将春芽的身子抱得更紧些,以示安慰:
“别哭了。此事交给我,你放心。”
.
云毓再度将春芽送回他的卧房。
他走到门前:“请福嬷嬷来。”
一听“福嬷嬷”,阮杏媚也吓得白了脸。
“毓哥哥,你这是想干什么!”
福嬷嬷是从前老太太跟前的掌事嬷嬷,从老侯爷起,就是侯府小主子们的“总教引嬷嬷”。
侯府里的小主子们若是有违家规的,别人不敢惩戒,全都交给福嬷嬷教训。
小主子们小时候有不听话的,嬷嬷们都偷偷用福嬷嬷的名头吓唬。
阮杏媚虽然是外人,但从小在侯府长大,也算半个侯府小主子,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