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吸气,用眼睛向他乞求。他这才松开了手,让她呼吸和说话。
春芽叹口气,撩起帷帽轻纱:“三爷不是陪阮姑娘赏花呢么?怎么突然出现在了此处?”
云晏抬了抬眉:“杏花有我二哥好看么?”
春芽一时未解其意,顿了顿,扭头望向瀑布外,才发现这处山洞还真是一个监视人的好地方。
她“哦”了声:“三爷丢下阮姑娘,原来是为了到这里监视家主。”
“其实三爷不必多此一举的。家主身边不是有奴婢么,奴婢自然会将家主今日的所言所行都禀报三爷的。”
她甚至扬起小脸,娇憨地冲他眨眼:“不如三爷赶紧回去陪阮姑娘吧,可别让阮姑娘等急了。”
云晏在幽暗里眯起眼来。他眼底比这日光照不进的山洞还深幽。
“你是怎么受的那伤,当日为何不告诉爷?”
春芽倒没想到他竟是追着问这件事。她便垂下头:“哪算得上什么伤呢。不过是被针尖儿扎了下,说出来都怕三爷笑话。”
云晏垂眸打量她:“当真没事?”
春芽笑容满面:“没事啊。”
这时外面传来阮杏媚的呼唤声:“阿晏?阿晏你去哪儿了?”
春芽便还往外推他:“三爷快去陪阮姑娘吧。家主这边,有奴婢呢。”
云晏皱了皱眉,转身就走,只是心里不知被什么坠着,终究有些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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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阮杏媚只往卢巧玉身上想,却没想是云毓身边的丫鬟。因为出门需要头戴帷帽的都是各家的贵女,丫鬟又哪里有这个资格呢。
可是今日她偏就戴着帷帽,可见是云毓的授意。
杏花如雨里,云毓一身素白僧衣,身畔则俏生生站着身穿水绿襦裙、配鹅黄披帛的春芽。
只是她却带着白纱的帷帽,遮住了头脸。
——尽管她戴着帷帽,他却还是隔着人群一眼就认出了她来。
可阮杏媚却看得狐疑:“毓哥哥身边那是谁啊?卢巧玉吗?毓哥哥难道带卢巧玉来看花?!”
云晏皱眉,没说话。
阮杏媚自己还嘀咕:“好像也不对。卢巧玉生得没这么玲珑标致的!”
云晏听得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阮杏媚诡秘地一笑:“毓哥哥托我姨妈,给青帘挑小厮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