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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临见董祖诰如此模样,握住他手腕:“董兄,长风破浪,终会有时,金榜题名,也就在他日!”
“话虽如此,可谈何容易?”
董祖诰一口闷下碗中酒,嗟叹道:“科举难啊,难难难,难于上青天。我不知多少次做梦,金榜题名,跨马游街,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可醒来,只有月光洒满窗前。人常言,否极泰来,长风破浪,青云直上,可这番光景,又在何年何月?莫不是要等到我父母故去、白发苍苍么?若如此,那还有甚意趣可言!”
随后,董祖诰又说起,当初十五得中秀才,何等风光,与人定亲;后屡试不中,邻居背后都说董家出了个书呆子,读书读傻了;再后来家道中落,亲事告吹……
其中种种,说来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今天经历的事情,让董祖诰心神起伏,又喝了些酒,说起这些事,情至深处,声音哽咽。
方临没说话,只是抬碗与对方相碰。
他知道,此时,对方并不需要什么安慰,只需默默倾听,陪着喝酒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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