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些邻里间的琐碎日常。
每日早上、傍晚,会去学堂路线、茶馆路线溜达一圈,渐渐养成习惯,没等到什么机会,他也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幸运,有着心理准备。
这般日子,方临感觉挺好,知道家人平平安安,也有着自己的事情,每日过得充实,却也不会被生活的苦累压得喘不过气,还有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
如此时光,有着清晰的触感,不会让你感觉倏地虚度一天,如池水中晕染开的墨滴,能让你看到它延展的每一丝纤维;又如拔节的竹子,能清晰看到那寸寸生长的竹节,凝成岁月的年轮。
回家。
今日,又是霞光满天,暮风徐徐,方父坐在门槛边歇息,方母在不远处择菜,厨房里是田萱收拾锅碗瓢盆咣咣当当的声音,炊烟从烟囱冒出,徐徐升起。
“是啊!”方临应和。
肖姓小吏的行为和中介有着本质区别——历朝历代,百姓被束缚在土地上,也就是大夏类似一条鞭法的政令颁布,才给百姓解禁,但百姓仍不愿离开土地,正是这般严重缺人,才会有豪商大贾做局将逃难百姓驱赶往府城。
说来也奇怪,那日成世亮还在吐槽着药方贵,可近来却渐渐大手大脚,一次还带回来了些如意坊的点心,问他也没说,神神秘秘的,反观对轩墨斋活计不怎么上心了,频频出错,刘掌柜这个好脾气的都没忍住训斥了他两次。
在这一旬中,方临学字没有落下,常用字已经几乎不会出错,进步之快,让刘掌柜都啧啧称奇。
“正是,方临你也听过这事?”
“当初,我们来到府城,一个肖姓小吏带领我们逛府城……”方临将当初的事说了,连对方两头吃回扣的事情也没隐瞒。
刘掌柜感叹:“这人也是黑心,不说街铺的活计,城外码头、城中各种作坊、厂子都抢着收人,去了就要,何须通过他介绍?”
这日下午,明天就是方临又一次轮休,刘掌柜说起一件事:“听说,杨举人的儿子——小杨进士候缺得了个官,即将赴外省任知县,明日宴请宾客,府外也摆有流水席,方临你若感兴趣,可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