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看着丈夫,忽然笑了:“老爷,别这样。平时我骂你,都是跟你开玩笑的。
其实你很厉害的。当初你还是个秀才的时候,我就不顾家人反对,非要嫁给你不可。
因为从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好男人,有本事,有福气。跟着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我跟着你这些年,从没收过委屈,从没吃过苦,受过罪,哪个女人有我享福?
我今天能受这个罪,说明我老爷是男子汉大丈夫。那些被领回家去的女人,他们的男人是啥呢?
老爷,你站起来。当初咱们没怕严世藩,现在就会怕萧芹了?小雪和鹏儿都走了,咱俩有啥可怕的?”
刘彤嚎啕大哭,抱着夫人的腿,死死地不放开。一个东厂的番子小心提醒小春子。
“春公公,时间差不多了,建王那边,还等着你的回信儿呢。”
小春子叹了口气:“既然刘大人冥顽不灵,咱们也爱莫能助。陆大人,你是不是该动手了?”
陆炳看了小春子一眼,又看了看围满了诏狱的禁军,冲老常挥了挥手。
老常打开自己的宝贝箱子,从箱子里把自己的宝贝一样样地摆出来,摆在箱子上面。
各种奇形怪状的刑具闪着寒光,一瞬间,诏狱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如同寒冰地狱一样。
刘彤尖叫起来,站起来挡在夫人身前,声音都变调了。
“你们这帮畜生,等我女婿回来,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老常抓起那把薄如蝉翼的小刀,一下站了起来,陆炳爆喝一声:“动手!”
寒光闪动,陆炳的绣春刀出鞘,对着小春子迎面砍下,左手抬起,一支袖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陆大人,有件事我想问问,为何投诚于我的官员,都是家眷被抓到东厂大牢的。
而家眷被锦衣卫抓进诏狱的官员,竟然没有一个投诚的。难道人们现在已经不怕诏狱了吗?”
于是一些人找到了可以原谅自己的理由儿,终于倒向了萧芹的一边,人数虽然不多,但勉强够用了。
萧芹把这些投诚者火速提拔起来,给予了够高的官位,然后让他们联手写劝进奏折,为大典做准备。
禅让大典定在了本月十五日,取明月圆满之意。萧芹召见了主客司里的各国使臣,请他们参加禅让大典。
想来他们是不愿意参加禅让大典。看来,他们也知道这大典之中有古怪,不愿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