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延懿抱住符彦卿,担心的道:“义父放心,孩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只是有一样,容城守军全军覆没,只有孩儿单枪匹马杀了出来,万一有人诬陷孩儿勾结汉国,孩儿百口莫辩啊!”
符彦卿摇摇头,“不会的,为父信你,看谁敢含血喷人!这件事为父一定会全力替你解释,纵然闹到官家那里,有为父在你也不用怕!”
宇文延懿感激涕零的道:“义父,您对孩儿有天高地厚之恩,纵然来世结草衔环,也难报大恩之万一!”
符彦卿勉强露出一丝苦笑,摆了摆手,“好了,为父累了,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回房休息去吧。为父这就吩咐下去,叫人为你义兄准备后事,待头七过后,你便快快返回边关吧!”
宇文延懿一躬身,道:“是,孩儿谨遵父命!”他说完缓缓转过身,慢慢的出了正堂,然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见四下无人,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刚刚还被朝阳映衬得金碧辉煌的府邸,转瞬间变得雪白一片。府中上下不分尊卑都换上了白色丧服,眼到之处尽是白幡与纸钱,哭声此起彼伏,令人目不忍视,耳不忍闻。正厅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口精致的棺木,府中众人都围着棺材痛哭失声,宇文延懿自然也在其中。
突然,众人的悲声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随后一位少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这位少女本生得极是俊美,此时已哭红了双眼,美眸中仍不断流着泪水。
府中众人见到这位少女哭得更加厉害了,只有符彦卿见到这位少女有些责怪的道:“馨莹,这些天你跑哪去了!你哥哥昭信他……为国捐躯了!”他说着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老泪纵横。
符馨莹闻言正想答话,却看见跪在棺木前的宇文延懿,霎时银牙咬得“咯咯”作响,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可随即她的神情收敛,滔天怒火瞬间化作了无尽的悲伤。
宇文延懿跪在棺前,虽然没有直视符馨莹,可余光却瞥见了她的怒意。他心中泛起一阵杀意,暗道:“难道那天我没听错,她真的去了容城?如果那样的话,也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了!”
符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