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受雇的青皮打行,几棍子下去什么都招了,只说是得了倪二银钱这才到两府私巷里埋伏。
倪二却是硬气,受了四十棍子硬是一声不吭。
亏得詹光去的及时,不然傅试就要动用夹棍了。
贾政心中本就不待见薛蟠,连带着也有些瞧不上薛家。奈何此事又牵扯到了东府贾蔷,由不得他不使力。可此时却有些一筹莫展,毕竟不是太上当朝的时候了,对上的又是今上面前的红人儿。
有清客相公就道:“存周公,那严家不好招惹,为今之计,还是得经傅大人给那倪二透个话儿,多许些好处封了口,此事才好遮掩过去。”
余下几名清客连连应承。
又有清客道:“自古民不举官不究,依在下之见,那李惟俭既是存周公亲戚家后辈子侄,安抚一番,让其说通严奉桢撤了状子,此事也就了结了。”
“此言有理啊。”
贾政抚须一时间左右为难。通过傅试传话倪二,事后是牵扯不到贾家,可只怕严家恨上了傅试,自己这门生的前途只怕就要没了;安抚李惟俭倒没什么,可若要说通严家,只怕就要舍了脸面。
此时又有王夫人打发来的婆子来问询,贾政心生不耐,干脆命詹光去与那婆子分说了一番。
婆子得了话儿,忙不迭回了王夫人院儿,学着詹光的话儿复述了一遍。
薛姨妈与宝钗清早来了一遭,草草用过午点,见始终没音信,此时便又来了。
听得婆子说过,薛姨妈顿时松了口气,道:“阿弥陀佛,亏得姐夫的门生在顺天府做推官,传个话的事儿,只要那倪二咬死了不说,这事儿就算揭过了。”
宝钗闻言连忙道:“妈妈想差了。傅大人若是递了话儿,只怕就得罪了严侍郎,傅大人又哪里敢?只怕还得尽快寻俭四哥想法子。”
“这——”
薛姨妈看向王夫人,王夫人就道:“这外间的事儿我也不懂,但老爷既然为难,想来宝丫头说的没错。妹妹还是去寻了俭哥儿道个恼才是,左右他不曾伤着,妹妹下些心思,回头儿我再带着媳妇敲敲边鼓,这事儿就成了。”
事涉薛蟠性命,薛姨妈愈发心切,忍不住起身道:“俭哥儿还不曾回来,昨日随着俭哥儿的丫头倒是留下了,我正好儿去问问昨儿到底怎么个情形。”
王夫人心道,这等事打发个丫鬟去问了就好,又何必亲自去?可想着薛姨妈此时心切,便没开口。
薛姨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