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病了?”
“我在厨房碰着了紫鹃,说是林姑娘这一遭病得不轻,只把药当了饭吃,也不见好。”
李惟俭心道罪过,只怕黛玉的病是因着自己递小话撞破了宝玉的好事儿?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趁着此时年岁还小了断了,总比来日被宝玉拖累死要好。
但此事既然因他而起,总不好撒手不管。
因是他便道:“红玉,去厨房多取一些蒜来。有烈酒也来一壶。不拘抛费多少银钱,快去取来。”
红玉也不多问,应了一声就又出去了。
李惟俭又道:“怎么不见琇莹?”
晴雯放下三字经,说道:“险些忘了,下晌她犯了瞌睡,嘱咐我晚饭前叫醒她的。我这就去叫。”
晴雯娉婷而去,过了好半晌才将睡得迷迷糊糊的琇莹领了过来。
李惟俭心道,这憨憨到底是睡了多久啊?
“公子,您叫我?”
“你去后头寻了你哥哥,打发他去买几个玻璃罐子回来,越开越好。”
“啊?哦,我这就去。”憨丫头迷糊着去了。
晴雯终究耐不住好奇,问道:“四爷,这又是大蒜又是烧酒的,这是打算做什么啊?”
“给林妹妹治病啊。”李惟俭心道,亏得他前世有太多时间摸鱼,不然又哪儿知道大蒜搅碎了泡酒就能提取大蒜素?
注一:银霜炭千斤银子十两五钱,黑炭千斤银子三两三钱。此为清代雍正年间物价,大抵时间与本书相同。
贾蓉颠倒黑白说了一通,只道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却骑在自家老亲头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王熙凤凤目乜斜,因是笑道:“蓉哥儿跑这儿搬弄是非,是起了什么心思?”
“怎么又来了?”王熙凤眉毛一挑,说道:“莫不是把我那玻璃屏风磕了碰了?”
平儿起身将贾蓉引进来,贾蓉见礼道:“婶子,方才走得急了,差点忘了事儿。”
“什么事儿?”
一干丫鬟、婆子应下,悄然退了出去。
贾蓉凑近坐在炕桌旁,说道:“婶子可知,昨儿薛大叔被那李惟俭痛打了一顿?”
“还有这事儿?”
来旺将此事说与王熙凤,王熙凤听得利钱虽不多,但胜在稳妥,便动了心思应承下来。前后不过挪用了十来日,便得了三十两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