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数日的十人再次踏入精神力空间。由精神力构建的广场中,十人围成正圆,面前是自备的丹鼎,明明还未开始炼丹,但众人身上都透着丹师独有的傲气与气势。
中央右侧高台,神无道双眼微眯,看向正前方无尽处的位置。旁人看不清,但他从南弦离开时就已经察觉到了,大比开始就消失于高台,如今大比进入决赛,才突然归来。
这般思考时,神无道对上了南弦的眼神,明明平静温和,却一眼便似掉入冰窟,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决赛,开始!”场内动静唤回了神无道的思绪。
但心底那份被唤起的记忆久久无法平息,白衣风华故人之姿,南弦,你究竟是谁?
还是,他的计划,成功了……?
北霜衣斜睨了眼二人,直接走出了药窟。姜白是不是觉得,他的苦情戏很感人?
真的无用的真情,尤其是临死的真情,更廉价。
二人闭眼,终是没有动作,只是悔意充斥内心。
北霜衣说的没错,一切岂是心声的原因?姜余自小天赋一般,心性更是不堪,是他们故意忽略,因为神药谷两位谷主的女儿,不能是一个连外门弟子都不如的废物。
直到后来,姜余武魂二次觉醒,觉醒的炼丹天赋更是绝无仅有。为了掩饰那可笑的自尊,不承认是他们当初看走了眼,迎合心声一步步抛弃北霜衣,重新培养接纳更优秀的继承人。
但他们还是服下了那两粒丹药,无它,他们得罪过的人太多,即便逃出去,也难逃一死。
姜白紧握住朝颜的手,嘴角明明流着血,却还是以那不着调的语气虚弱道:“夫人,求娶你时我曾答应过要保护好你,是为夫食言了。”
任谁看了都是一副生死相依、感天动地的模样。
北霜衣上前扶起二人,顺手喂两人各服下一粒丹药,语气释然而平淡:
“我自小管理宗门,天赋为人享誉大陆,自认为是无可替代的神药谷少谷主。可不想,有朝一日,师门唾弃,亲友背离,却是因为那可笑的心声……,师父认为,我该不该怨?”
姜白和朝颜皆面露愧色:“是我们对不住你,轻易听信旁人心声,反倒忽略了你。”
他们的一切都没了,神药谷没了,领域没了,修为没了,就连亲人,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