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情意般道:“你觉得恶心,便就闭眼勿视。”
锦织软榻上躺着两位女子,一头乌发如云铺散,死去不腐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云雾般的忧愁。
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双唇苍白却不掩嘴型好看,洁白如牛奶肌肤,衬映着触目惊心的抽打红痕,积着不曾散掉的乌青瘀血。
萧璟泫只是淡淡扫过一眼,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犯恶心到不行,想找个地方干哕呕吐。
他正想要扭头看向他小师叔,只听见有金石碰撞摩擦的啷当轻响,像是扣着铁锁链之人的细小动作。
那方才还垂着头的人彘,此刻不仅抬起脑袋来了,一双空洞生白蛆的眼眶,转向萧璟泫,死死盯着他。
手掌脚掌被利刃剁断,有涓涓流血干涸的眼眶,却没有眼珠子,被迫张大嘴,空洞洞,黑漆漆的,舌头被剜去,双耳灌进了烧烫的铜水,聋了,声带被破坏,哑了。
王员外将他的酒鬼父亲做成了人彘,连最起码的痛苦哀嚎都做不到。
越往里走越豁然开朗起来,是一间普通阁房,木门上覆盖着厚厚寒霜,虚掩着,萧璟泫伸手推开,两人走了进去。
满地都是干枯人血,腥臭味冲天。
一张软榻,王员外匍匐在前低哭,还不忘痴癫地叫嚷:“为什么救不了你?娘,如夫人,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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