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惹到你了?”阿萍问道。
谢婉冷笑道:“游居镇倾覆在即,小蛤蟆竟然有事瞒我,好啊好啊,原想提前送他离开这漩涡,既然如此,休怪老娘袖手旁观。”
阿萍皱眉:“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将赵蟾清早回来游居镇,对她假意周旋的事讲了一遍,甚至谢婉还揣度赵蟾定是加入了斩妖司觉得自己成了人上人,无所谓往日的恩情。
“以前见他可怜,请他到客栈做帮工,钱虽不多,倒也能应付的了一日三餐。哈,不曾料到,小蛤蟆成了斩妖人后,转眼就对我藏藏掖掖起来,甚至还敢岔开话,不说他昨夜去了哪里!”
谢婉将青烟袅袅的瑞兽香炉砰的一声扔至梳妆台,犹不解气:“怪我心善怜悯,错看了人,小蛤蟆爹娘病死后,对人对事谨小慎微,又手脚麻利,我这才愿意要他来客栈当帮工,我可不光给工钱,隔三差五还免费留他吃饭呢。”
顿了顿。
她冷哼道:“阿萍,你评评理,这种表里不一、居心不净的人,是不是该叫他去死?”
“还能怨谁?都怨张翠翠这骚狐狸!她是倒霉星!呸,贱货!迟早得了花柳病身子烂掉!”
梁右连叹几口气,魂不守舍的回小花巷。
站在她背后踮着脚尖看热闹的是马兰。
昨天王绿水在馄饨摊与梁右扭打了起来,是马兰拽着他们回了小花巷。
作为游居镇有名的长舌妇,马兰自然不会放过这般难寻的机会,造谣张翠翠道:“谁知她肚子里的娃儿,是不是癞子头杨昀的。”
“你还惦记那骚狐狸?”马兰白他一眼,“可惜呐,骚狐狸看不上你,只有我们家的绿水才瞎了眼的一心对你好。”
王绿水冷笑:“滚回家!家里长了那么多的霉,都给老娘铲了,今天铲不完的话,仔细你的皮!”
马兰怪道:“往年下雨都不长霉的,今年不懂咋回事,疯了一样发霉。”
“何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张翠翠目光清澈,说完这句话,长出一口气,浑身刹那间轻松起来,这句话憋在心里已经忘记多久了。
杨昀手足无措,放下汤匙,“在下尚有课业要做,告辞!”
“哈,你说的也对。”王绿水讥讽道,“反正杨昀天天读书,已经读傻了,不介意孩子是不是他的。”
梁右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