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到每天都来吃馄饨而不敢承认是为了多看你一眼;
胆小到故意听不懂你的种种暗示,生怕是一场空欢喜;
胆小到夜里想你想的睡不着,只好大声诵读圣贤书;
胆小到我懂那般多的道理却不敢对你说一句……我喜欢你。
翠翠,我太胆小了,胆小到由你告白而不是我。”
他抱的那么紧,似要把张翠翠融进他的身体。
张翠翠陡然撕心裂肺的放声大哭。
不是伤心,喜极而泣罢了。
……
回到游居镇便见到这一幕的白幼君衷心祝福他们。
白玉卿却惋惜的摇摇头。
张翠翠死在了情关里。
谢婉在夕照客栈二楼的闺房开了窗,探出身子,俯瞰馄饨摊旁搂抱着的痴男怨女。
似是触动心扉,她嘴角勾起缅怀的笑,目光温柔。
“我可以进来吗?”阿萍在闺房外问道。
“进来吧。”
阿萍推开门棂刻着鸳鸯戏水的房门。
地面是平铺的红长板,该是时间久了,掉色掉的略微发暗。
鸡翅木的梳妆台,铜镜前规整放着梳篦跟胭脂盒,胭脂盒是铜镀金四方委角粉盒,盒子四周装饰透雕花卉,盖面则是五福捧寿纹,梳篦是黄花梨的,色泽灿烂。
梳妆台右边是一张紫檀贵妃榻。
左边则是一张八宝架子床,双层纱幔,外层绸绫,内层薄纱。
一面黄花梨的竖顶柜,柜旁是洗漱的面盆架,脸盆是铜的,巾架上挂着柔软的绸巾,横板上搁有雪白的胰子。
挂在墙上的画多是仙子图,蝉衫麟带、雾鬓云鬟。
六副仙子图都是一个人,相貌与谢婉有七八分相似。
每副画下皆有香几,香几上摆了花插瓷瓶,都是昂贵的霁蓝柳叶瓶。
闺房角落那面三扇屏风上是一副画工精致的万花春睡图。
“你这些家当比夕照客栈都贵。”他点评道。
谢婉转过身轻笑:“赚钱不就是花的嘛,大把的钱财不花出去和死物有何区别?”
她只手托着香炉,指着柳叶瓶插着的萱草、鸢尾叶、蔷薇枝、南天竹、蝴蝶兰等等:“都是小蛤蟆前些日子上山采漆后摘给我的。”
“倒是个有心的少年郎君。”
“哈,有个屁心,我看呐,小蛤蟆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