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词想的辩驳言论鲠在喉。
对啊。
因为她们长的像。
因为她是被送来的姑娘,又是来监视他的。
所以就是不讨好,就应该收到精神身体双折磨。
陶序月笃定她不敢跑,而丞相府也压上筹码。
“这件事同你无关,你不用如此伤心,”白黎洗着帕子:“做事的丞相府,办事的是陶序月,你不过是个媒介,连那把刀都算不上。”
“而且,你在如此伤心,我与宋松才是那把刀,你若怪,岂不是还要怪我们?”
她突然想起——
确实是。
若不是二房的威逼利诱,她确实是无法接触到陶序月。
“你没有心。”
沈惜词小声嘟囔,却被白黎听歌正着。
“好好,我没有心,”她将帕子晾起:“道阻且长,你若这点伤痛都要哭哭啼啼,以后成不了大气候的。”
“不过,你还小,能学习的时间还有很多,”白黎思考,补充:“不用跟着我学,等三弟从边关回来,他会教你的。”
“?”
白黎对上她的目光:“信我,三弟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转身离去,在沈惜词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勾勾唇角。
宋辞当然不会令沈惜词失望。
毕竟……
自己的杀人不眨眼,有一半都是跟他学的。
*
桃衣从外头刚刚到沈府门口,便被长黛拉住。
说夫人从陶府回来便哭泣不止,好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自己最好能去看看。
她心急如焚,还没听完便如脚踩风火轮般奔向里院,却看到白黎正飘飘然的站在墙角。
桃衣心中左思右想,正想当没看见直接离开,却看到白黎的视线朝此处望来。
她暗自叹气,上前一步,福身——
“二夫人安。”
“不必,”白黎看到桃衣并不惊讶,反而将单手中捏着的单枝花塞过去:“这个送给你家夫人,她会明白的。”
“是。”
待白黎走后,她独自欣赏一会单花。
是单朵郁金香。
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桃衣索性不想,继续朝里走,突然看到沈惜词的背影。
“夫人!”
她闻声扭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