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张床榻才停下。
拾柒虚弱的已无清晨的贵气样,如今手中拿着衣裙,却如何也坐不起身子。
“你怎么了?!”
袒胸露背,地上全是污秽之物。
床上更是无处下榻。
“他是个疯子吗这么整你?!”
那红痕片片,看的沈惜词打心眼里心疼。
陶序月曾经可是京中小少爷典范,如今在沈惜词心中形象直接崩塌。
天下乌鸦一般黑!
而直至现在,拾柒却还是摇摇头,非常虚弱道:“夫人……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事到如今你就别替他说话了。”
沈惜词突然感觉自己间接性杀死一个姑娘,更恨自己当年给陶序月的暗示。
她确实是有目的来到陶府,可也不敢如此拿她当工具!
“如果你要走,我现在就可以送你走,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拾柒使出全身力气拉住沈惜词:“不……不能……”
“您能保奴婢一时,甚至十年八年,可您保不了奴婢一辈子。”
“夫人,奴婢真的没事的。”
拾柒心中的苦痛根本无法用言语表出。
陶序月与她共赴云雨,情至深处,永远都喊的是沈家大小姐的名字。
今日,陶序月终于不在吊着她,反而是给了她个痛快。
而这痛快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数十次。
他家少爷边喊沈秋意的名,边一下下的播种耕田。
那种快感留下来的是拾柒的腿软,完全无法行走,甚至起身。
“夫人今日来找奴婢,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沈惜词极其心疼的将身穿的衫脱下,披到她身上。
“我去给你买药。”
“夫人!”她拉住沈惜词:“梳妆台左边匣中有药膏,奴婢谢过夫人。”
她拿过,将药膏拧开,递给拾柒:“你可以吗?”
拾柒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等她将药膏递回来时,沈惜词才松了口气。
她非常内疚的走过去:“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拾柒摇摇头:“若没有夫人,奴婢的生活会更苦。”
“奴婢这一生,本就不值得。”
她嗤笑,看向沈惜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