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悬空的黑袍者嘴角微微上翘,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却令荷鲁斯有针刺般的悚然。
“你可以叫我莫尔斯。”他轻柔地说,每个辅音的末尾又都格外地拉长,“我是一名工匠。而你就是荷鲁斯·卢佩卡尔,对吗?”
他转向帝皇,又问了一次:“对吗?”
“我们回船上谈。”帝皇果断地做出抉择。
而荷鲁斯想起,他们来之前,马卡多似乎就在帝皇的嘱托下,于旗舰上安排起内部晚宴。
“接着有人告诉我,我的力量和才智不属于我自己,而除此二物我一无所有。我当时认为他只是在羞辱我,后来我又想过他是否在用这种方式来推动我的成长。”
佩图拉博的语调相比他冷峻的容色而言显得飘浮不定,一层阴郁的忧愁与携着低温的风一起在他的黑发上凝成冰晶,他看着帝皇,视线的焦点却不在那儿。
听到这句话,尤其是前半句,佩图拉博的犹豫几乎消散,更多的动摇与落下山巅的雪花一同隐没的风中。
他戴着手甲的手指弹动少许,荷鲁斯产生了一个拉着这位兄弟的手放到父亲掌心的小念头。佩图拉博到底等待着什么?
佩图拉博问:“你还需要我做什么?我体会过你的强大,在那片领域之中……”
“我听见过这段话,帝皇。”佩图拉博说,他恍然而专注地看着帝皇,不是以一个孩子看待父亲的眼神,而是仿佛终于在一场无限长久的大梦尽头意识到自己的苏醒。
他的战靴在雪盖上划出一道向前的痕迹,透过帝皇身上的光辉,他冷静地直视光辉之内的具体形象。
“十年之前,我对自己说,我生来就有着伟大的命运,我将要在一场宏大的剧目中扮演好我自己被灯光照亮的角色。我将跟随一个更加永恒的造物主,为远比奥林匹亚更大的疆域贡献我的力量和潜质。”
“如果他不想出现,我无法令他回来。我的孩子,”他顿了顿,“你拥有伟大的命运。我需要你,你是佩图拉博。”
“我是。”
“我是帝皇。泰拉的帝皇,也是人类之主。”帝皇冷静地说,他向前一步,越过山峦群峰的雪顶,奥林匹亚更多的细节映照在他散发金光的明亮虹膜中。
他咽下后半句,在眼神交流里与帝皇达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心照不宣,荷鲁斯迫切地好奇着。
“我有许多任务。”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