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青年积极点头:“当然愿意!”
这不碍着事情,他自己以前也这样。
他不像佩图拉博,对于承认自己有过缺点,莫尔斯一向全无所谓。
“就可以了?”这名公民左顾右盼,在获得确认后,他松了口气,被士兵们夹道相送请下了台。他盯着自己握过笔的手指,像是要从指关节里头盯着看出什么花样似的,沉醉在万人瞩目的体验中久不能忘。
伴随着暴雨般的掌声,下一名幸运儿又急匆匆地要向台上去。每逢这交替轮流的时刻,全场的少年与老年都要高高地呼喊。
莫尔斯换了两个坐姿仍不舒坦,只好伸手往空气里一拽,拖出一张藤椅。他令藤椅立在墙缘上,惬意地摇晃着。
佩图拉博与安多斯和卡丽丰正一齐私语着,不知谈到了哪儿去。男孩的神情明显地放松了,眉头舒展得自然。
他望向上台的公民时,不论是见着不通文艺甚至一字不识的,还是从业于艺侃侃而谈的,都怔然地睁着眼,仿若头一回见到了这群人的模样。
莫尔斯能猜到佩图拉博以往是怎么看他们的,在男孩的思维中,他必然是选择了若干个词汇去对他的民做概括,将他们看作同一块模糊又易操纵的石板,不含有足够的智慧与选择的权力,各个方向皆具有同一的性质,只能用于堆积与铺垫,以承载非凡者的伟大事业。
鹫鸟落下,栖息在莫尔斯腿边。他抬手,以缠绕黑布之手指梳理飞鸟的白羽,松手时,指间夹着几片自然掉落的羽毛。
他仔细地观察着,验证了鸟羽并无额外的奇异,于是放下心,焚去羽毛,继续观看眼下的情景。
街道上,士兵被唤来组织并实施这突发的奇想。一個个带羽盔者将铁的架构与木的板件结合,临时铺成通向上方的窄道。莫尔斯在其中见到了米太亚德的身影,看来他仍在岗位就职。
“你如今是要选参会的人,你的名誉要有增加。”他说,“我年轻时就不一样,他们要六千人选出那遭厌的人,名要刻在陶片上;那人自都城里逐出去,居在执政官定下的地方。十年里他不再参与游戏,他是权力者的异己。”
他想了想,喃喃:“我是否该反过来称当下此事为陶片选举?”
“我觉得,这个女人的样子没有这两个男人的样子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