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了胜利的男孩说:“我要求重新计票。”
哈尔孔的头转了一圈,自安多斯到卡丽丰,眼里全是对自己两名血亲站在另一方的不解。
“我们尚未做好准备。”他僵硬地回答,“佩图拉博,你是在为难洛科斯。”
卡丽丰的目光始终留在佩图拉博身上,裙摆于微风里如旋着的花。
在听到哈尔孔的拒绝后,她才轻而克制地赠予兄长一个微笑:“我方才提前问过父亲。佩图拉博早智明理,若他有了要求,我们尽当满足。”
她看向远处的僭主,僭主向她颔首。
卡丽丰越过哈尔孔身边,与浅黄长袍的主持者对话。安多斯早就回到坐垫,摊掌向上,邀请佩图拉博也坐下休息。
佩图拉博往人群里又看了一遍,有意地留心着地面上每個人的衣服与脸。随后他带着很不明显的失望,姿态端正地坐下。
扩音的器具再次运转。伴随主持者高昂的讲话,现场的人们挤来挤去,激动得眼神亮起,议论这从未有人听闻的最最新鲜之事。
尽管部分深有顾虑的畏惧之人正试着将自己挪出选项范围之内,但更多的人向前方涌来,以至于主持者不得不反复高呼洛科斯的礼仪与戒律,并派遣不着兵刃的卫队维持次序。
“你会介意我们将数目改成每百人中选一个吗?”安多斯问他。“十中挑一……有些太多。”
“当然介意。”佩图拉博说着,却仅仅是盯住人潮细看,没有冲出去做反对之举。
安多斯眨眨眼,嘴角上收,微微地笑。
许久后,身边男孩口中突然冒出个单句:“我认得出什么是祝福。”
他随后紧紧抿住嘴,显然在公民的评审开始前,他一个字也不打算再说。
“你会接受奥林匹亚的祝愿吗?尊敬的佩图拉博?还是洛科斯人的心意竟然冒犯了你,以至于你要拒绝?”哈尔孔说。
而佩图拉博只从他喋喋不休的硬加名目里,捕捉到令人生厌的计算与贪婪。纵然哈尔孔一口一个尊敬,他心里也只增溢了浓烈的反胃之感。
佩图拉博盯着哈尔孔,感到自己的耳朵发着烫,牙齿咬得很紧。
光荣?这词汇竟没有灼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