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口劝说。佩图拉博循声望去。他没有见过对方,但他知道这个人。
站在僭主身边,衣饰华丽,气度大方——洛科斯没有第二个人符合这一描述。
哈尔孔。
陶罐仍然在陌生人的手里。
莫尔斯注视着高台,畅通无阻地享受着不被遮挡的行走体验,在一间又一间房屋顶上走走停停。
陌生人悲观地尽力无视着周围一边谈笑打趣,一边为两人自主地变换立足的地面,退让出道路,同时完全无人意识到两人存在的人群。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紧张地说。“你是哪个神的使者吗?”
“如果我是,那么佩图拉博大概也是。但我们都不是,对吗?”
所以他不介意没有回答。
他带着陌生人来到一间屋顶上没有晾晒着干果的民居前,轻轻踏地,腾跃至两层高的顶层露天阳台边缘围栏上,轻盈若无物地沿着窄窄的围栏缓缓走着。
陌生人跟在屋檐下,与莫尔斯同步地走着。他也许听得见,也许听不见。
莫尔斯不会说这就一定是件好事,但这样的发展让他无法不感到身心舒畅。
台上,达美克斯抚掌,先是向佩图拉博和善地笑了笑,再向着他的孩子表露出恰到好处的点头。
莫尔斯注意到佩图拉博没有因为僭主的行为细节而被取悦,直到卡丽丰率先向佩图拉博回首看望。
陌生人呆呆地看着莫尔斯。
而莫尔斯只是打算找个木桩聊聊天,就像他偶尔对自己家门口的树,或者他的手工制品,或者他的灵能台灯做的那样。
他们讲完自己知之甚少、道听途说的艺术与贵族生活,干巴巴地夸了几句两名今日主角是何等天纵奇才,就在心里默默地说一句不愧是大人物们,紧接着就不约而同地默契对视,迅速深入到更加轻松、更加自由的生活话题里面,谈论起菜场的新摊主与最近持续很久的晴日。
“假如他们听得见大家的声音,佩图拉博一定会用一整個闷闷不乐的行星周期,来纪念他没收到所有人爱戴的一天。”莫尔斯说,“除非他拿出些令人耳目一新的东西,但他做得到吗?”
一个身穿浅黄色银边长袍的人站了出来,以洛科斯的十二个参谋之一的身份,宣布在洛科斯公民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