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他打了个响指,整个住宅轰然陷落坍塌。
回到宫殿。莫尔斯发挥想象力,盯着佩图拉博的半成品看了许久,觉得这可能是刻的一个男孩如何大显神通,把一个男人的脑袋拧下来。
至于这些突兀出现于宫墙内的石头是从何而来,莫尔斯相信僭主达美克斯会自己构思答案。
“那回赠之物呢?”
“仅仅取决于收礼方的良心。我不介意你没有。”莫尔斯一边说,一边将双手置于胸前,掌心对拍,“好了,我要把你扔进训练工坊。我的亲传手艺不适用于灵能技巧薄弱的普罗大众,况且失之创意的教学型锻造将损害我的心理健康。”
“那是一个问句。”他说。“不是反问,不是质问,而是一般的疑问。你换不换?”
佩图拉博眼睛一亮,平心而论,他的眼睛比起达美克斯宫殿里装饰品上的宝石更好看些,令人极难停止对他的创造者的手艺产生由衷的敬佩。
“就这么说定了,我交换。”他即刻认下,对莫尔斯许诺给他的锤子一丝留恋也无,这份直白叫莫尔斯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莫尔斯好奇着佩图拉博的思路。
“我没有先拿东西去换你的礼物。”
“礼物是独立在公平法则之外的特殊条款,赠礼者没资格向收礼者要求代价。”莫尔斯咧咧嘴,逆着藤椅的靠背诡异地向上滑,直到视线与佩图拉博持平。
吐出这问题耗费了他不少的勇气,莫尔斯可以从男孩不安的眉毛上读出端倪。
“你是在考验我,我能从你身上获得的合理代价可太少了。”
莫尔斯轻快地说,说到一半,一个无聊的念头蹦进心尖,他顺口讲了个他自己懂的笑话:“你得提供点剩余价值。”
谈妥后,佩图拉博放松了些,把洛科斯宫殿的座椅软垫扔到一边,坐在硬椅上,腰背用最舒服的方式挺直。
他仍有些疑惑:“莫尔斯,你认为这笔交易是公平的吗?”
这孩子有时候大脑有些运转偏移,并非迟缓,而是无法转弯。
他不再用佩图拉博的表现去折磨自身如清早薄雾一样稀少的耐心,抬起手,在佩图拉博眼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