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貌似不对。因为那是第一只蚂蚁传下来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以人的视角来看,都是两只蚂蚁在抢方糖,只是过了一段时间而已,你原先认为对的事情,就不对了吗?实际上你的认知是在保护第一只蚂蚁的儿子小蚂蚁的利益,那小蚂蚁什么都没做,和它爹一样,难道就能占有方糖吗?”
“如果第二只小蚂蚁不吃这块方糖就会饿死,我就会理解他的做法,只是总觉得不对。”
“人的视角就是天道,在天道面前,资源是共生的,本就没有有主一说。若是第一只蚂蚁造的方糖,还有讨论余地,但是那是天上掉的方糖。第一只蚂蚁得到方糖只是因为运气,它看见了而已。所以换一个视角来说,王侯将相是没有种的。它们如第一只蚂蚁那样用固有的认知占有了方糖,然后用私有困住了其他蚂蚁的精神,甚至奴役它们。这就很可笑不是吗?”
“可是人很多年都是靠这个形成秩序和文明。”
“对,文明的本质是秩序,而秩序其实就是剥削。所以秩序不应该是固有的,它应该是变动的。社会也是发展的。”
说到这里,奈良樱落又道:“如果固有的秩序不变,即使加强了生产力,人民也只是能温饱而已,一辈子依然是一个庸碌命,宛如一只望着方糖而得不到的蚂蚁。因为方糖的所有权还在小蚂蚁手里,其他蚂蚁只是喝点糖水就该感恩戴德了不是吗?”
“这个……怎么会如此,如果你说的是对的,奴役我的是我自己的认知吗?”佑助心中骇然。
“这的确很难想象不是吗?因为愚蠢从来不是天生的,而是教出来的。难道你一生下来就知道传下来的东西就一定是小蚂蚁的吗?”
“就如那些农户,他们死在固有的认知里,他们其实在拥护领主的利益。他们拥有最好的品质,但得到的却是幻想,在幻想中饿死。你能救一次,难道能救一生?所以若要救世,得重塑他们的精神,告诉他们新的道理。”
火光将奈良樱落苍白的脸映照的红润了些,但是冢原佑助却并不理解奈良樱落话中所说的意思,不过他却大受震撼。这个方糖理论让他感觉很是可怕,他自己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明明面前的师兄和自己同岁,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尽显老成。问的多了,反而觉得自己幼稚。佑助不再问,只是学着奈良樱落默默的在火中加着柴火。火烧的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