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笑了:“孟凡掌金吾卫时,被计辰吓得称病告假,连朝都不敢上,可去了前军,却敢跟着你冲锋陷阵,收复城池。陈威是计辰派去看着时烈的监军,却一腔血性敢领兵攻城,并拿出计辰给他的信,唯你之命是从。游家那老家伙多谨慎的人,却将一千私兵全派去帮你,还东挪西凑把旁支的护卫都要了去,全送到你身边。小十二那些小伙伴心高气傲,也都个个折服于你。邹维这些年帮你不少,你却知道不能过于依赖,早早就自己培植亲信。你那几个书院结下的好友,连战场都敢跟着你去。若是这叫不懂为君,那便不必懂了,你花了二十年学来的本事比皇子学的有用,坐得稳这皇位。”
计安眼眶发热,这些话别人说来是讨好,他自己说不如不说,由国师说出来,朝臣才能没有其他想法的只想这些事本身,并更高的认可他。
谁都知道国师护短。
计安也知道了这些年自己被他护着,可这一刻,他才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被护着的感觉,就好像前面突然多了一个高大的人,风雨再大,也吹不到他身上来。
国师侧过身看向计安:“大佑底子还在,这些人绝大多数好好调教一番都还能用,这江山,就交给你了。”
计安退后一步,深施一礼:“计安,定不负国师所望。”
国师托起他,看着他的面容,想起当年他离京时计昱也是这么向他行礼,说:老师,弟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后来他每次过来看望自己,都会说一说他认为重要的事,常是一脸的笑,少有抱怨。
他的那个学生啊,心胸宽广,容得下人,本是极好的守成之君。
拍了拍他的手臂,似感慨,也似抚慰。
“国不可一日无君,永亲王,二十六这日极合新君生辰,就定在这日迎新君吧!”
今天已经二十一,只剩五天时间,非常赶,但永亲王应得干脆:“就定这日。”
新君一定,自然有人心凉有人欢喜,而这些事,与师徒几个就无关了。
国师朝众臣道:“盼诸君齐心协力,和新君一起再造盛世。”
众人哄然应是。
没有血流成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