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深抬眼,看着裴老夫人慈善的面庞,鼻尖微酸,强忍着哽咽之意道,“你们对我的恩情,我萧景深实在无以为报。”
虽然只相处月余,但萧景深对两位能文能武、才华横溢的长辈,崇敬又感激,尤其是裴老夫人,经常在给他讲课时,为他讲一些人生道理、处事真谛。
他不知多少次,艳羡安国公,只恨自己未投胎到安国公府,成为两位老夫人的儿子。
严氏笑着点头,“我知晓萧皇子是知恩图报之人,若我说不需回报,只会让皇子内疚。那么,我想说:未来的路还长,只要不放弃,好好走下去,总有一日会报答我们的恩情。”
萧景深瞳孔震动,心里也被触动,将裴老夫人的话深深刻于脑海,随后郑重其事,磕头三次。
此时此刻,他只以为是老夫人安慰他,却想不到,后面的某一日,他真的报了这个恩,帮了安国公。
就在苏明妆准备开口,要与萧质子单独说几句话时候,却被玉萱公主捷足先登,“明妆你送大师父和二师父休息,我要单独和萧景深说几句话。”
想起往事,苏明妆便觉得造化弄人——当时打死她都想不到,在两人离开的间隙,裴今酌挺身而出,为她仗义执言。
以及,公主带人打了书生,那书生开始造谣生事,闹得裴今酌只能来京城避舆论风头,而她撞见裴今酌未断腿,露出惊愕,最终被裴今宴误解她是错嫁。
玉萱公主恍然大悟,“你说得对!适逢裴将军在外办差,并不在京中,这时萧景深的计划有所变动,皇上不会联想到裴将军身上!”
苏明妆眼前一亮,“公主英明。”
玉萱公主哭笑不得,“你阴阳我呢?”
不说别的,就说扶虞城,茶楼痛揍书生的那次。
当时那书生指桑骂槐地骂她,公主气不过,她为息事宁人,把公主劝走,谁知公主趁她不备,又带侍卫回去把书生的腿打断。
可见一斑。
玉萱公主忐忑问道,“不等裴将军回来商量吗?”
公主想的是:让萧景深回东越国的计划,便是人家裴将军提出来的,她们这样冒然破坏人家的计划,会不会不好?
苏明妆,“我觉得现在实施这计划,才是最佳时机。”
苏明妆失笑,“怎么会?是真心诚意的夸你,公主冰雪聪明,一点就透,真的出乎我意料。”
毕竟,在她印象里,公主还是那个经常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