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浪七的双眼死死盯住的曹莽,听的浑身俱颤,从最初的信任,让他有了投降之念,后续的了解,让他重新振作,大有扬眉吐气之心。
浪七刚才一席话,道尽一切始末,甘用虎噬之险,去信任一个陌生降将,这种级别的信任,即便是长期亲信,亦不可得,这种气度,这种格局,世上绝无仅有,他曹莽终其一生,不正是为了找寻这样一个主公吗?
曹莽这个白面书生,高傲的军事大家,忽然跪倒在地。
“曹莽见过主公,此生必牵马坠蹬,将这躯百斤之肉,尽卖于主公,如有二心,天打雷劈,入九渊地狱,受永恒业火,永不超生!”
浪七慌忙扶起,宽慰一笑,道:“莽兄勿需如此,你初来乍到,还不清楚我圆月规矩,在我浪七这里,从来不讲跪拜,也不信赌诅发誓,既是兄弟,便是有缘,有酒一起喝,有血一起流,这才是我浪七的规矩。”
大喝一声:“摆宴!”
不顾战争之忌,大摆宴席,专为曹莽洗尘接风,一来是为了表达自己心中欢喜,二来是借此向世人表明,曹莽不是降将,而是浪七请的大才,一个能和长孙祜和烟赤侠平起平坐的圆月首脑。
曹莽大受感动之余,方明白浪七的良苦用心。
浪七的眼光何其精准,曹莽也果如浪七所言,一旦真正归心,便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当众本性暴露,连浪七的面子也不给。
直接斥道:“主公此举不宜,大战刚歇,百废待举,若此时兴此大宴,你教旁人如何看待,更何况,那城外诸军还在等我回信,我若在此饮宴,岂不寒了众兄弟的心,当务之急应当先往城外,安抚众军,等一切稳定,再摆军宴,一来可彰显我圆月仁厚之风,二来可动摇天水碧守军之心,一举两得。”
浪七闻言,不但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尴尬地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笑道:“莽兄教训的是,浪七受教,一下皆按莽兄说的办。”
曹莽闻言,二话不说,抱了抱拳,便自顾出门而去。
无论是眼光还是心胸,浪七都远在应无惧之上,识才、重才,至此,曹莽心中已有归降之念,却仍有些许不安,试言道:“禀盟主,曹莽受众军所托,来乞活命,本不该有所求,为全心安,仍需厚颜奢求,望盟主见谅。”
浪七大手一挥,笑道:“莽兄但说无妨。”
应无惧十分欣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