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花衣小丑与他四目相对,脸上画着一道咧至耳根的巨大笑容,发出一阵尖锐的大笑,一个杂技演员般夸张的滑步,闪身消失在小巷里。
路人们对街上发生的突然袭击视若无睹,只是低头加快了脚步。死亡在奥贝伦是家常便饭,只要受袭的不是自己,没人愿意管顾陌生人的死活。
瑞文捂着耳垂,五指沾染上了鲜血,但浮上心头的并非恐惧,而是一阵隐隐的兴奋,这是“偏执的天国”赋予他的本能反应,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丝挥之不去的怨气。
他不怕死,但是讨厌疼痛。
“好险!那把刀瞄准的应该是你的后脑勺。”
卡梅隆一派轻松地把刀从多罗莉丝太太的围栏上拔了下来,在手中转了两圈,递给瑞文。
“天杀的,他以为自己是微笑的朗.乔.锡沃吗?”瑞文摸了摸后颈,愤愤嘟囔道。
“是微笑的小丑盖西。”卡梅隆订正道:
“这应该只是又一场恶作剧,在那场轰动全城的小丑盖西事件之后,这个月内已经发生过不下二十起小丑无差别袭击事件了。”
“那起事件的余波可真是荡气回肠。”瑞文哼了一声,用几分自嘲的口吻调侃道:
“你还是趁早给我买份人寿保险好了,受保人填你自己,我会在一年内乖乖去地狱报到的。”
他接过助手递过来的银色小刀,作势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算了吧,万一你是个老不死呢?我可不想供全款。”
卡梅隆摇了摇头用阳光的口吻说着不太对劲的话,字里行间透出一个“欠揍”。
可是,阳光?自己怎么想起了梦里的形容词?
现实世界的人们绝对不会把“阳光”当成褒义词。在奥贝伦,人们为了躲避阳光潜入一层一层的地下,贵族和王潜得最深,最近这些年,据说都快接近地心了。
瑞文叹了口气,把小刀收进衣袋。他并不打算报警,因为奥贝伦的治安可谓一塌糊涂,正经的警察体系早在133年限酒令颁布时就被彻底整改替换,现在横行城内的是一群可怕的治安官。
但他还是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