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嘟着嘴,不情愿地转身去了。
如画走到赵思诚身后,轻轻地帮他捶打着肩头,笑道:“老爷嘴里骂得多凶,心里就有多疼,说到底迪生是老爷的命根子,也难为您了。”
赵思诚叹了口气:“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原本指望他能继承我的经商头脑,结果轻信他人之言偏要去做那皮货生意,他却不知这行的深浅,流入京城的皮货多出自于辽东甚至关外,做这一行的大多路子野胆子大,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下不惜以次充好甚至以假乱真,哪怕是入行经年的老师傅也时常打眼,他一个涉世未深的生瓜蛋子能玩得过那些人吗?”
说到此处痛心不已:“他当初雄心壮志,还是老子给他拿的钱,一转眼便打了水漂,哎...”
如画好笑地道:“再心疼这笔钱也应该你出,迪生既然有想法,你不支持他,他又能找谁去?”
小青气鼓鼓地走了进来,如画停下手:“怎么,少爷骂你了?”
小青小嘴一撇,仿佛要哭出来:“赵全儿倒是客气,只不过还没等我走多远,那热羊奶便被少爷从屋中丢了出来,还说,还说...”说到此处看了赵思诚一眼,犹豫着该不该开口。
赵思诚眉头皱起,明知不是好话还是忍不住问道:“他说什么?”
小青道:“他说,用不着老爷假惺惺的,还说老爷,老爷是猫哭耗子...”
“啪!”赵思诚将桌上的杯盏抄在手中,狠狠地摔在地上,气得浑身直哆嗦,如画惊道:“老爷...”
赵思诚霍地站起身来,咬着牙道:“混账东西,给他脸了!”
护院听到响声,一溜小跑来到门口,赵思诚指着他:“去,把那混账给老子叫来,我倒要当面问问他,还知道这家里是谁做主吗?!”
护院见他神色激动,应了声是,撒腿便向外跑去。
如画劝道:“老爷,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咱们还是尽早去睡吧,消消气,明日一睁眼一切都好了,”转向小青,埋怨道:“你也是,少爷在气头上,说得不中听了,你忍着便是,将这些学来作甚,还嫌不够乱吗?”
小青见赵思诚气得浑身打摆子,也知道他动了真怒,两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
“不怪你。”赵思诚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远处脚步声起,片刻后赵迪生出现在门口,赵思诚扶着桌子吃力地站起身,赵迪生噌噌噌走到他面前,梗着脖子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