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袋笑容不减:“机会难得,再听一会儿。”
谷雨抽身便走:“你听吧。”
“哎哎,等会,”大脑袋眼见谷雨走远,只好无奈地爬起身追了上去,跟在谷雨身后嘟囔道:“床笫之事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以后便不成婚了吗,和你媳妇儿难道便不弄那事儿?多好的学习机会,你小子怎么这般没有情趣?”
他绕到架子前,伸手拿下一件玉璧:“这些古玩小件说不定便是哪位名人名士的,每一件拿出来都颇有讲究,价值不菲,出手快且隐秘。”转过身向墙上一指:“还有这墙上的名人字画,只要还趁手,自然是要全数取走的...”
谷雨聚精会神地听着,大脑袋不愧是江湖老匪,说起来头头是道,今晚走这一趟,当真是不虚此行。
大脑袋端详着博古架上一件件古玩,嘴中啧啧有声:“这施员外虽算不上巨富,但眼光着实不错。”眼中闪动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又回到了往日那偷香窃玉、来去自由的江湖岁月,兴奋地心跳加速,将那玉璧悄悄放入怀中,又伸手出去,这一次拿的却是一把翡翠香炉。
谷雨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从房后走了出来:“别耽误时间了。”
大脑袋耸了耸肩,比了个手势,两人蹑足潜踪悄悄溜向前院。这一路走来,谷雨时刻夹着小心,鬼鬼祟祟反不如大脑袋从容,由此可见这厮当年到底干了多少票,才能如此驾轻就熟。
两人摸到正房一侧蹲在角落中,大脑袋伸出手指指点着:“正房为主人起居之处,金银细软多半在此,由主人或女主人掌管;跨院的花厅则是主人会客之处,尤其是商贾之家,为了彰显财力与品味,也会置办些名贵字画、器物,因此这两处便是我们下手之处。而京城之中的坐贾巨富,则另辟有账房,但一般会雇请护院看守,非到走投无路之时,朝天寨却是不碰的。”
谷雨充耳不闻,脚步加快,大脑袋亲眼目睹他的局促,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存心逗他,一路上喋喋不休直说到花厅前才住了嘴,谷雨的脸红得如同一块大红布,紧咬着嘴唇。
大脑袋嘻嘻一笑,闪身进了花厅,认真端详着厅中的陈列,昏暗的花厅中看得模模糊糊,大脑袋口中念念有词:“花瓶、插牌看上去个儿大,实则值不了几个钱,但博古架上的便不同了,就比如这个...”
大脑袋促狭地笑道:“莫非真教我猜中了?”
谷雨皱起眉头:“正房怕是不成了,咱们去花厅瞧瞧。”
大脑袋同样疑惑:“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