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袋眼珠转了转:“即使大当家的嫌弃你,你也不必如此自暴自弃。”
“跟她没关系,”谷雨气急败坏地道,但大脑袋明显是不信的,目光中充满了揶揄,谷雨气道:“你爱信不信,我既然决意参加这英雄会,便要摸清其中的门道,幕后之人辛苦策划,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日后还会有什么花样,你我都预料不到,一旦漏了陷,轻者陷入生死危机,重则行动失败。只有你言传身教,让我更加像个江湖人才不会露馅。”
“这个嘛...”对于谷雨这种穷追猛打的谈话方式,或者说思考方式,大脑袋从反感、排斥慢慢转变为不耐烦、再到后来平静地接受,颇花了些时间,这其中夏姜居功至伟。
她告诫大脑袋静下心来,认真观察谷雨,她曾说过谷雨是一个能将事情干明白的人,她说大多数人是要经过漫长的驯化,日复一日地积累才能明白,而有些人一辈子也未必能明白,只有少部分人是经过缜密的思考,还原事情的本质,便能明白的,而谷雨便是其中一个。
大脑袋对此颇不以为然,但是谷雨自从康复后便将他别裤腰带似地拴在身边,对彭宇都不曾如此上心。而长时间的接触让大脑袋逐渐摸清了一些门道,他发现谷雨总能在一堆繁复的线索中发现线头,即便每有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待水落石出之时才发现一切都有迹可循。
程正谊看了他一眼:“老董,你可不要多心,我不过是书生矫情而已。我不过做了半年府尹,你这一辈子却都在署衙蹉跎,想必委屈比我多得多,你的筹划本官是首肯的,纵使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
顺天府的府尹如走马灯似的换,董心五伺候过形形色色的上官,却很少见程正谊这样随和、待人平等的,内心感动无以复加:“大人体恤,乃是卑职之福。”
一名弓兵急匆匆走入值房:“大人,东城周捕头回报又抓了五人。”
大脑袋撇了撇嘴:“借用公门的一句话:贼有贼相。你再刻意模仿,那股江湖习气却也是学不来的。”
谷雨认真地想了想:“为何模仿不来?”
呼啸声中,一队五城兵马司的弓兵如疾风般卷过巷子。
两个脑袋探了出来,分别是谷雨和大脑袋,大脑袋望着弓兵的背影消失,街上重新恢复了平静,这才收回目光:“你真要干?”
这消息惊得程正谊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披着睡衣坐在值房,听董心五将战果汇报一番,不由苦笑道:“明日早朝定然会十分热闹,”他自嘲地道:“这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