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何姐摸摸他的头,将他拉起身来:“好孩子。”
小路羞赧地笑了,他望向远处的院子,一丝阴云爬上了眉间:“少爷还在气头上,我...我怕...”
何姐惊道:“哎哟,冒失鬼,你吓我一跳。”伸手在小路后背拍了拍,端起花盆快步去了,贺秀秀正在窗前操着剪刀认真地剪着花样子,见到何姐进来连忙站起身:“何姐,这些粗活让小红他们来做就好了。”
“小红他们几个加起来也赶不上我老婆子力气大。”何姐已快手快脚地将花盆摆在了窗前:“八月桂花正是盛放的时候,还有这菊花、一串红,看着喜庆。”
贺秀秀深深吸了口气:“好香啊。”
何姐却已明白了,她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苗:“少爷又打你了?”
那孩子摇了摇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扑簌簌落了下来,何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他这次又是为何要打你?”
那孩子期期艾艾地不肯说,架不住何姐询问,才勉强道:“少爷又赌输了钱,拿我们下人撒气。”
何姐想了想:“我先将花送到小姐闺房,便去向少爷说和说和,等他消了气便没事了,你且在花圃等着,我去去便来。”
小路喜形于色,忽地抱住何姐:“那太好了,何姐,您真是我的大救星。”
小路犹豫着要不要接过来,何姐将手帕塞到他手中:“小路啊,你听何姐说,少爷本性不坏,只是误交了坏朋友,染上了坏习惯。他是贺家的独苗苗,往后贺家是荣是损,皆系于少爷一身,老爷对他寄予厚望,只要他沉下心来,好生读书,以他的聪慧有一日定可高榜得中。”
小路忘了哭泣,睁着大眼睛:“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正是昨日被贺嘉年殴打的那孩子,何姐道:“我来给小姐选几盆花,”指着他的脸:“你,你这是...”
那孩子难为情地遮掩着:“没,没什么...”
何姐看着他满脸的伤痕和血迹,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路。”那孩子抹了把眼泪,抽抽搭搭地道。
何姐掏出手帕,递给那孩子:“把脸擦干净。”
“哎。”何姐无奈地叹了口气,贺之珍在朝为官,任事勤勉,官声一向不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