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便是谷雨。”徐东亮露出失望的神色,面前这少年太过寻常,寻常得扔到人堆里便找不到了。
“教你失望了,”谷雨知道他在想什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乔装更夫,趁夜深人静潜入私宅行盗窃手段,如今将你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
“我不服。”徐东亮仰着伤痕累累的脸。
大脑袋撸起袖子:“那简单。”
徐东亮唬了一跳,面前这厮匪气十足,用刑之时下手狠辣,怎么看也不像当差的,谷雨拦住他:“让他把话说完。”
徐东亮道:“京城居民过百万,我又是几日前进的京,做的又是最不起眼的活计,你如何能迅速锁定我?”
“凡走过必有痕迹,”谷雨从角落中将他的衣裳翻出:“你自以为谨慎,却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我勘察李员外家中之时,在墙头发现了炭渣。”
“炭渣?”徐东亮喃喃道。
谷雨将那件衣裳在他面前猛抖,尘土飞扬,众人忙不迭捂住口鼻,谷雨从地上将细小的黑色颗粒捡起来:“喏,就是它。”
徐东亮懵了:“你就是凭这个找到了我?”
谷雨道:“南方与北方天气相差大,立秋之后南方仍是艳阳高照,但京城却已刮起了北风,尤其是晚间已能感到明显的寒意,我们倒没觉得什么,但你初来乍到自然不适应,于是便提前购置了木炭生火取暖。”
徐东亮哼道:“这也提前说明不了什么,难道京城便没有不耐寒冷的人了吗?”
“自然是有的。”谷雨笑了笑:“快壮皂三班百十号人齐出,遍查京城的炭铺,根据店掌柜的回忆,除了老客之外,曾有一名操着南方口音的年轻男子来此,偏巧我家中就有一位南方人氏,火盆半个月前便已支起来,这才让我想到南北方的差异。”
彭宇忽地笑了起来,笑容中甚至带着一丝得意。
谷雨道:“通过巡城御史提供的入城记录前推十日,将长江以南来京人数缩小到百人之数,排除老人、幼儿、具有固定职业、多次来往京城的,大概也只剩下数十人。”
徐东亮咋舌道:“这同样需要极大的人力。”
周围冷笑道:“这里是天子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