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走到四喜身边:“管家,这是做什么?”
包厢外,吴海潮缓缓地靠近,侧耳听着包厢内发生的交谈,他并没有看到唐海秋的踪影。
王府西跨院,谷雨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后脑勺下,眼睛向上望着屋顶,不知在想些什么。院内一阵喧哗响起,他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打开房门,只见管家四喜站在院中指挥着:“小心着些,大件就不拿了,只拿些应用之物即可,横竖住不了几天。”
“你是谁啊,怎的跑来这里闹事?!”叫声果然把茶博士吸引过来,看到那年轻男子登时气得火冒三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要报官了!”
包厢之中唐海秋见李福垂着头快速理解着他的计划,他双手抱臂将身体靠向椅背:“那人你打听到他的住处了吗?”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显得若无其事。
李福抬起头看着他,尔后摇了摇头:“尚未打听到,你已找了几年都未找到,说不定这人死了呢?”
年轻人环顾四周却一无所获,僵硬地向李福笑了笑:“对不住,认错人了。”
李福却似笑非笑地道:“你倒面熟得紧......”王府下人过百,虽然各司其职往常不大照面,但对这人确有几分印象。同时心下一颗石头倒落了地,能用府中之人这种拙劣手段跟踪的想必不是官府中人。只要不是衙门里的人对他起了疑心,那他可有千万种办法脱身。
那年轻人连连摇头:“兄台真会说笑,我可与你素不相识。”
李福想起傅官人刷牙铺外一闪而过的身影,他不确定地道:“兴许是我多心了,只是今日总觉得身后似乎多了尾巴。”
唐海秋却道:“多半是你多心了,”他颇为自得地一笑:“五年前我败走京城之前,已将你们过去的入籍记录通过关系抹去。现在王府只知道你是一个小小的护院,哪知道你也曾是张府的伙夫,刘府的院工呢,哈哈,哈哈。”
李福勉强随他笑了笑:“唐爷,这事我是最后一次干了。”唐海秋家财万贯,却有这样一个为人不齿的嗜好,专门败坏女子清白。李福年轻时被唐海秋盯上,许以重利发展成眼线,专门帮他入府物色年轻貌美的千金小姐。李福家境贫寒偏又无心劳作,利令智昏之下走了邪路,他原本只是想传传信透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