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谁带走,我依旧没有得到答案。
下午五点的时候,我接到电话,对方查到梅梅的住处。
当下,我就等不及开车离开了。
是一家小医院,我将车停好后就直接上了三楼。
狭窄的楼道,陈旧的老式楼梯,小小的一个房间里住了三人,加上陪护,十分拥挤。
梅梅是在最里面的一间小病床,陪床上坐着人,对方见我到来她起身走到隔壁床,几双眼睛都盯着我。
我走近才看见病床上那一团小小起伏的身躯。
才几个月不见,不曾想她瘦得脱了像,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四肢皮包骨,她打着点滴的手腕上还有一圈一圈的红痕。
我来的时候是愤怒的,是带着恨的。
可我看着面前的她,虽然也有很重的情绪,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的情况太差了,要不是看着她的胸口还有起伏,我都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韩小梅,病例上写着她的名字,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她的真名。
肝损伤,腹内水肿……我看完,心里一片沉重,也知道为何红姐提到她时的沉默。
我看她这幅样子,估计没有几天了,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韩小梅的家属,来缴费。”
门口,一声没有感情的女人声音响起,对方看着我,整个房间的人也看着我。
纵使我对她有很深的抗拒,可看着她如今这幅模样,我叹了一口气,去缴费处。
没想到她欠了一万元的医疗费,而之前的费用是红姐支付的,昨天就用完了。
护士说再不缴费,她们就要取消治疗了。
我交了三万,问护士人什么时候能醒。
她说看对方意愿了,她的病情很重,住院期间全是点滴吊着命。
我回到病房,心里有一堆疑问,深深压在心间,一个也问不出,找了一个看护,让她盯着韩小梅,她一醒就通知我。
过了两天,护工给我打电话,韩小梅醒了。
他将手提包放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上,解开领带丢在一边,又脱下西服外套,解开领口、袖口的纽扣。
“我用了一下电脑,还、没吃呢,你呢?”
心中有事,我没有回蠡湖山庄,去商场走了一圈,买了几套衣服,果然买买买能缓解情绪。
我回蠡湖山庄,邵景东还没有回来,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