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转弯我才背靠着墙壁,冰凉从身后传来,我叹息一声,又接着向前走。
楼道里很黑,一丝丝光亮从二楼照射过来,我的脚步声回荡。
夜深了,四周还有些许声音传来,我摸着钥匙靠近,门却开了。
我吓了一跳,摸着手机,转身要走。
灯亮了,狭小的房间里大赤赤地坐着一个男人。
他身上的限量版衬衣,西裤,发亮的昂贵皮鞋,都与我的住处格格不如。
“回来了,”他十分随意地问,就像这里是他的家。
但这里是我的。
“惊喜吗?”
一边掉漆破旧的小桌上摆放着一堆礼盒,上面还有昂贵的log。
从惊吓到镇定,我问,“不知粱少来有什么事,但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喝了酒,我胆子也大了。
“庆祝,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和你在一起才高兴。”
他从礼盒里拿出一瓶昂贵的红酒,又拆开一套醒酒器,鲜红的酒水挂着杯壁缓缓落下。
“过来,坐。”
梁宇看着我,嘴角上扬,挽起袖子露出蛇骨手串,“知道海东码头吗?”
这是海城进出口码头,货船、吊柜都在这里云集。
修长的手指捏着醒酒器,梁宇拆了两个红酒杯,倒了两杯,“老东西给我了。”
他抬手又解开一颗衬衣上端的纽扣,灯光下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
他的纽扣……
我的情绪上涌,手止不住地颤动,眼尾泛红,不由得眯起双眼。
王雯颤抖着手端起娇艳的深水炸弹。
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道身影从门外走进,晕黄的光线下,我看得格外的仔细。
王雯看着水晶桌上的深邃炸弹,一直不动。
我看见她的脸在光影下颤动。
“陆漫,我就是想和你喝一杯度数低的酒,你这个调酒,我看着就怕,我不想醉了,我男朋友会怪我喝酒误事的。”
苏月上前走了一步,“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漫漫都喝了,你现在才说不喝。不喝酒,你拿一瓶酒来我们跟前做什么,显摆吗?”
王雯的眼眶一红,“你……我喝就是了。”
她那神情就像我在逼良为娼。
“这……这是深水炸弹,一杯就能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