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我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是男人兴奋的尖叫、嘶喊。
我睁开双眼,只看见那个带我出来的白衣男人,“说吧。”
“这是哪里?”
白衣男人勾起嘴角,似是嘲讽,我看见他拿起遥控器按下开关,顿时前方的宽大电视上就出现了一处活色生香的直播——封马秀。
没想到负一楼里还有包厢,面前的直播特别高清,就是女人身上有多少绒毛都能看清。
“我喉咙疼,给我一杯水吧。”
浑身没劲,我不敢冒险。
对方显然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他丢来一瓶矿泉水。
我费力拧开小口小口地喝着,盘算着怎么逃出这里。
白衣男人明显就是练家子,我还是决定智取,“我将那东西的地址藏在夜阑坊我更衣室的柜子里。”
我不敢说太远,我只想支走他,寻得逃生的空间、时间。
他看了我一眼,出门落锁。
我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可以逃出的窗户,又去厕所。
白衣男人很快就回来了,嘭的一声关上门,嘶吼道,“你敢骗我!”
“找死!”
厕所也没有窗户, 我听着他撞门特别紧张,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是看着警察将尸体打捞起来的,脸上全是伤口,身上也没有一块好肉,还是从她手腕上带着的黄金手镯知道她的名字。
当初在夜阑坊晓晓主动和我打过招呼,有时候还自嘲地说她要刻个有名字的手镯,免得那一天横死在街边,也不知道她是谁,真没想到她一言成戳。
“什么东西?”我一头雾水。
他转动木珠的手指一顿,我虽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感受到对方落在我身上的凌厉目光,就像是被蛇盯住,我的背脊都在发凉。
“别逼我动手,你受不住。”
果真是关于小苏的,可我真不知道啊。
“再给你一次机会,”中年男人的手一动,对面黑色的墙壁被灯光照射,我看见琳琅挂着的鞭子、剪刀、利刃、电锯……
顿时记忆回流,夜阑坊的姐妹们,也有被害的,这六年里我亲眼见过两处,一是我刚来夜阑坊那年,我陪客人喝醉了倒在沙发上睡到早上六点,我回爸妈那,再经过蓝江时我看见了一具泡在水里的尸体,当时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摸出手机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