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藏到了床下。
这驿站天字号上等客房的床算是结实,流箭绝对伤不到她。
苏棠哪里料到在驿站会发生这样的事,惊讶害怕之余,又多了一丝紧张兴奋。
她恨不能陆照寒立刻离开,不要管她,那么等陆照寒走后,她就能找机会离开驿站、离开京城。
与回侯府相比,自然是她一个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香。
所以在书剑说那番话的时候,她心里不但没有一丝怨恨,还期待的紧。
听到书剑这么说,书棋轻轻推了书剑一眼,而后目光朝着黑洞洞的里间看了一眼,意思是让书剑说这话的时候低调点,万一让苏姑娘听到,日后怨恨上世子爷。
陆照寒没回书剑的话,而是对书棋道:“披风拿来。”
这会儿下半夜了,离开确实冷,于是二话不说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递给世子爷。
苏棠看着陆照寒接过披风,眼睛顿时跟着冒光。
世子爷终于要走了吗!这厮还挺知道保养,还知道问属下要件披风披着,以防感冒!
可下一刻,苏棠就由喜转悲……
进了里间后,见陆照寒并未跟进来,苏棠越发的放松,倒在松软的被褥上没一会儿就进入了香甜梦乡。
苏棠进了里间片刻后,陆照寒来到了内间门帘处。
陆照寒又问:“你是如何离开的侯府?”
苏棠下意识不想把卫溪源帮助她离开侯府的事情告诉世子爷,顿了顿,强自镇定道:“我本来打算扮做侯府采买的下人从角门混出去,但到角门的时候,角门已经有了盘查的护卫。没办法,我只能去前院大门附近碰运气,最后是跟着来侯府贺寿的宾客从大门混出了侯府。”
说完这话,苏棠压根不敢抬头与陆照寒对视。
卫溪源对她来说真就那么重要?
陆照寒再也没了聊下去的心思,淡淡吩咐苏棠:“时候不早了,今晚就在这里歇息,明日一早你再跟着本世子回侯府。”
奔波了一天,又暂时解除了性命之危,苏棠也确实疲累了,听到陆照寒这句话,如蒙大赦,当即对着陆照寒行了一礼,就去里间休息。
听到陆照寒这句话,苏棠立马笑容一滞,神色又蔫吧了起来。
看到她收起了得色,陆照寒心中满意地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