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人之心不可无,苏棠一直靠在马车里假寐,并未真的睡下。
马车停下后,苏棠就掀开了车帘询问,“刘老爹,怎么了?马车怎么突然停了?”
这时,刘老爹已经跳下了马车,举着昏暗的灯笼在查看,听到苏棠的问话,刘老爹叹了口气,无奈道:“苏小哥,看来咱们今晚是走不成了,马车车轴裂了。”
说完,刘老爹懊恼地嘀咕,他这马车虽老,但他一直勤于保养,跑夜路也不是这一回了,更远的地方他都走过,怎的就今日出了岔子。
车轴出了问题可不是一下子就能修好的,要么请专门的木匠重新绑缚好,这样治标不治本,顶多撑到临城,要么就换了车轴,不管是哪一种办法,怕是都要耽误个一天半日的……
苏棠惊讶地微张小嘴,这会儿她有些后悔图便宜赁了刘老爹的这辆旧车。
刘老爹看到苏棠的表情,怕苏棠不做他这单生意了,宽慰着道:“苏小哥,不然这样,前方还有半里地就是驿站,你今晚去驿站休息一晚,最迟明日中午,我让人修好了车轴就能重新上路了。”
苏棠思前想后也只能先这样了,这么晚了,不可能再赁到其他马车,也难找到像是刘老爹这么老实守诺的车夫。
于是,在刘老爹的陪伴下,苏棠到了驿站。
这离京城十多里地的驿站倒是挺热闹,一进来就听到各色人的说话声。
苏棠站在柜台前,压低声音对掌柜道:“来一间普通客房。”
中年掌柜笑眯眯地抬头看她,“这位小哥,已经有人给您订了天字号的上等客房。”
等她排到出城的队伍当中,好些人都嫌弃的离她一丈远。
苏棠低着头“谦卑”的与身边人点头哈腰的道歉。
苏棠离开西城门后,迅速往南城门赶。
西城门有周嬷嬷看着,她混都不敢混出去,南城门总不可能有香豆,香豆还没那个本事。
果然,南城门虽然也有官兵盘查,但是与西城门相比,要松懈许多。
敷衍的不止一点半点。
看到这,苏棠长吁口气。
她又找了处偏僻地方,改头换面一番,等从窄巷中出来,她已换了身破烂衣衫,脸上脏污、头发蓬乱,手中还拿着一根木棍和一只破碗,俨然一副乞儿模样。
不但如此,还有好几名身材与苏棠相似的女人被扣留了下来,带到了一旁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