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爱的猪头。”
透过刻印的图画,挽欣看到了很多年前小尧胜的一生反骨。
她轻笑一声,似是料到陆尧胜会说什么,在身后呼吸声开始急促之际便率先开口道:“我是天师,不是医生。”
早在一年前,这位陆妈妈便应因病去世,能留到现在已是上苍开恩。
“圣旨”已下,擅自篡改,可是要遭天谴的。
鼻端的空气忽而冷得令人难以呼吸。
长久的静默下,悲伤的沉重悄然蔓延,挽欣向前走了几步,左手搭上木桌,垂眸轻抚着上面经年的划痕,道:“乐观开朗,聪明能干,她对你很放心。”
陆尧胜挠了挠头,迟疑地点了点头:“算是,救命的交情了。”
陆妈妈只以为是学习上的“救命”,和善的笑容里多了感激,拉着挽欣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将人放了出去。
“你爸爸呢?”轻轻带上里屋的门,没有算命,挽欣选择了直接询问。
三言两语揭示出这个家的摇摇欲坠,挽欣撇开眼没再看那副落寞的眉眼,片刻后轻叹道:“高二,也快是独立的年纪了。”
这句话没头没尾,陆尧胜眨了眨眼,一点一点地抬头看向旁边少女清冷的侧脸。
月光照在那线条优美的侧脸上,白皙的皮肤与惨白的月光合二为一,成了令他畏惧退缩的颜色。
大院里共生活了三户人家,两户房客,一户房东,陆尧胜家是西边的那面房子。
被鬼公交耽误了一些时间,夜幕已然高悬,陆尧胜领着挽欣走进家里,一边开灯,一边问道:“大佬,喝水吗?”
挽欣摇了摇头:“不喝。”
没有想到会被问得这么突然,陆尧胜明显愣了一下:“我爸爸……”
“他在四年前意外去世了。”垂落的睫毛遮掩着少年深藏内心的创伤,陆尧胜低声道,“这个家一直靠着理赔金和妈妈的退休金撑着,就连学费都是免的。”
“妈,她是我同学。”没提晚上的奇遇,陆尧胜介绍道,“大佬,这是我妈妈。”
许是大佬一词带来些许思考,陆妈妈沉吟片刻后道:“是……来辅佐你功课的吗?”
瘪了瘪嘴,挽欣一脸失落的扔出一个传送阵,拽着陆尧胜走了进去。
视野骤亮复又明晰,他们已是身处一座院落之内。
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