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七年到鄞十六年,整整9年,你们住的都是我爹的宅子。按鄞京租房价算,每月500银,一年六千,九年五万四,这钱,何时结?”
“颜沁雪,你小丫头片子张嘴要五万四,你怎么不去抢!”婶婶赵氏听不下去,要她的钱不是要她的命吗?
况且大哥死了,这宅子他们住了这么久,理应是她家的。
“婶婶,你每个月办那些花宴,走的不是公账吧?不走公账,难道走的是私账?堂叔官职不高,俸禄遭不住你这么烧。所以你的钱,是收贿赂得来的,还是走的我娘的私库办的花宴?”
凭什么她爹不是仪表堂堂的探花郎,娘不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
不过好在,她有爹有娘。
谁不知道她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抬头不敢看人,像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受欺负了只知道哭,擦擦眼泪就躲回房里,整日喜欢学她穿一身白,又学不像,滑稽可笑。
随手送她一根破簪子,稀罕的和什么样似的。
这样一个胆小如鼠的人,今日怎么大变样了?
穿别的颜色,她压不住。
可颜沁雪不一样,那些陈旧的首饰老气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只是暂时掩盖她真正的风华,让她看上去没那么夺目而已。
都怪爹娘没给她一副好相貌!
可自诩亲人的颜家人,屡次三番戳她伤口,叔婶骂她是克星,奶奶骂她贱蹄子,堂妹骂她小野种。
“奶奶不问是非,不辩清白,劈头盖脸对孙女便是责骂。孙女今日去寒山寺为父母上香,难道祭奠父母在奶奶眼中是过错?若是这样,日后家中长辈过世,做小辈的,不要祭拜了好!免得污了咱们忠义侯府的名声!”
“颜沁雪,你这是咒奶奶死吗?”颜语画原本不言不语,听见她这句话,立马和泼了狗血的鸡似的放声大叫,又哭又嚎。
颜语画这才发现,颜沁雪今日穿的可谓鲜亮。
她穿白是因为,只有白才能凸显她弱柳扶风,为了让男人心疼,大夏天她还要束腰,勒的自己吃不下饭。
颜语画爆发了。
她没想到,颜沁雪竟然有胆子反驳她?
他们少时相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