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许之夏开始做菜。
时间并没有拿捏很好，做完所有菜，已经快十点了。
可方晴还没回来。
许之夏趴在窗户往楼下看。
今天下雨，小区不平的洼地处积水，从高处看像一面流动的镜子。
这个时间，这个天气，小区几乎不见任何人影。
等到晚上十点十分，许之夏肚子已经开始演奏鼓曲，方晴还没回来。
许之夏好几次打开房门往楼道看，都是空落落的。
静得，瘆得慌。
怎么还没回来？
她不禁开始担心。
会不会出事。
他比谁都渴望。
但能怎么办？
是他伤得不够重吗？
是吗？
萧野回家后，其实有些愧心。
萧野轻轻握住老人枯柴的手。
就那么握着。
他怎么不渴望结束呢？
帮他报警，帮他找一些让萧强东垂眉顺目的人来道德审判他。
可那些无关痛痒的帮助，换来的结果是萧野被打得更惨。
有时候萧强东会用湿毛巾抽打他，或者用打湿的衣物裹住拳头殴打他，这样，身上是看不出伤痕的。
人家叫他一起吃年夜饭，他却摆着不识好人心的态度。
萧野坐在床边，床上的老人应该是睡着了。
萧野不明白，为什么街上互殴的陌生人都会进局子。
而萧强东，不会。
那时，萧野会哭喊，会逃，会向人求救。
那些人也确实帮他。
他管教儿子呢。
最多被说行为过激。
最后，还不就是那样，由萧野来承受这些所谓的‘帮助’后果。
也有些时候，萧强东急眼了，也不管不顾萧野身上会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
因为萧强东不怕。
萧野奶奶出事后，萧强东更是肆无忌惮。
他心情不好或是其他怎么，都会拿他撒气。
他把他从衣柜里拖出来，摁着他的头撞衣柜，撞得他满脸都是血；把他甩在地板上，用皮带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