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声看去，一位穿着白色背心，浅色短裤，一手拿着蒲扇，一手握着一卷文件纸的大爷走近。
方晴转身迎过去：“黄大爷，让你等久了吧？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黄大爷摇着手上的蒲扇，很和蔼：“我没等多久，我带你上去，你再看看屋里东西，我们把合同签一签，我把房子钥匙给你。”
之前，方晴住在培训机构提供的宿舍。
现在，得租房。
黄大爷的房子方晴上周已经来看过了，黄大爷又是方晴的同事介绍的，方晴便不多心：“都看过了。要不我们直接在这儿签，也不耽搁您时间，你把钥匙直接给我就行。”
“那怎么行？”黄大爷拿着蒲扇往楼道一指，“还是再上去看看，免得到时候哪里不对说不清。”
这话没毛病。
三娃正把后备箱的东西搬下车：“方老师，你去看吧，东西我先帮你放到这儿。”
“那…老三，谢谢你啊。”方晴又看一眼许之夏。
许之夏听着他们的谈话，已经站起身，唇色苍白：“妈妈，我跟你一起。”
一个，装着糖油饼。
一个，装个豆浆。
擦身而过时，她手腕被抓住。
许之夏闭了闭眼睛，转身，没什么力气：“萧野，我现在没空跟你纠缠。”
说这话时，一张小脸不见血色，卷翘的睫毛不住地煽动。
萧野按捺心底的冲动，心口不一：“我不纠缠你。”
他面色轻松，抬起右手。
手指上挂着两个透明塑料袋，轻轻摇晃。
司机指了一下记表器。
许之夏思绪混乱，输错数字，操作好一会儿才付款完成。
下车后，许之夏余光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人。
她慌张、害怕，或者不安时，就这样。
以前，她会扑进他怀里……
视线撞上，萧野朝许之夏走。
许之夏错开视线，对萧野仿若未见。
许之夏连声抱歉，要付钱时才发现没带包。
她用手机扫码：“多少钱？”
与昨晚的不修边幅不同，今天脸上不见一点胡茬。
尽管这样，也一点不沾绅士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