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刚抬起脚,就听客厅里传来刺耳的抱怨,“要不是厉家派人来通知,她不知道想瞒多久呢!多好的一门婚事,她不会经营也就算了,还被离婚!原先计划让东兴融资的项目,现在怎么腆着脸让人给这个面子!”
“你怎么啦?坐下休息会儿。”见状,陈瑶立刻紧张道。
陆瑶在说什么,杨依依听不清,耳边嗡嗡作响,周遭天旋地转,身体似断线的风筝栽倒。
“姓厉的,你给我站住!”陆瑶至始至终清醒,眼见着狗男女蹭鼻子上脸哪还忍得了,三步并做两步就要冲上前去讨个说法。
杨依依见陆瑶这样,拔凉拔凉的心生起了丝丝暖意。
“没事,咱不亏。”杨依依拖住了暴走的陆瑶,望着酒吧门口远去的背影,如鲠在喉。
或许因酒吧嘈杂声过重,又或者是厉湛巽丝毫不在乎陆瑶的话,转眼间身影消失在眼前。
“你有没有点出息,这个时候就该上去跟他拼命,你是没哥们儿,没朋友吗?缺他一个?”
陆瑶在一边愤愤不平,可是杨依依小腿一软,勉强站立,压着太阳穴,视线竟然开始模糊起来。
“没事,我让安颂去给你买新的。”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温柔地像是春日里的风。
却宛如最尖锐的刺,扎在了杨依依心头,让她痛彻骨髓。
她至少恶心了一下穆归燕不是?
只不过厉湛巽反将她一军,让她感觉好比生吞了一只死苍蝇,恶心到有些反胃。
往外走的一对那女,亲昵地挽在一起,仿若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妻,有厉湛巽在身边,穆归燕气场高了不止八度。
她得意地扭头,瞟了杨依依一眼,眉梢上扬,嘴角翘起,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张扬着得宠的气焰。好像在向杨依依宣示主权,厉湛巽是她永远不可企及的男人。
光怪陆离的灯光笼罩下,男人看她的眼神冷漠得像是面对陌生人。
杨依依鼻尖微酸,眼眶不自觉地泛了红,唇瓣哆嗦着话还没说出口,男人已从她身侧走过。
“好了,不哭。”
男人掌心贴着穆归燕的脸揉了揉,也不嫌弃她满身污秽,挽着她的手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离去。
杨依依呆愣地杵在原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