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草就是凡人。
牛羊就是幻魔。
如此恶劣的比喻。
——若是不将那无穷无尽的草视为代价，“牧羊”牛羊便自是无中生有的秘术。
比如说野生的奉献道途超凡者，也是有可能摸索出来照明术的。但如果他们不知道奉献道途的核心准则是“利他”，就很容易会走上“利用自己的治疗能力攫取话语权”的路子。比如说成为某个小教派的首领。
那就容易不知不觉间走上威权道途。
同时走在多条道途上，不仅容易使人发疯、让每条道途前进都变得困难，而且非常不利于传承。在那种环境下，每个超凡者用尽毕生精力所开发与掌握的神秘技艺，都必须传承给和自己的性格、爱好、本质完全一致的继承者。
所以在古代时，超凡者在人类社会中是极少数的存在。而且他们的超凡之力都不够强大。
因为没有继承体系，几乎所有超凡者都传不过三代。而每个人仅靠着自己的摸索，能在道途中前进的深度也都非常有限。
比如说与艺术相关的“美”之道途，变化是最明显的。几乎每过几百年，人们对“美”的理解就会发生变化。许多以前被认为是不入流的艺术，在几十年、上百年过后就成为了“古代潮流”。
但假如是没有引导的超凡者，就很容易走向歧途。
因为所有心理健康的普通人，都一定同时符合多条道途准则。
他脸上的皮肤涨得通红，额头与小臂上的血管肉眼可见的鼓起。那原本应是青色的血管，却显露出深紫色的蛛网纹路。
尽管是冬日，但艾华斯的房间中仍旧温暖。可伴随着艾华斯深沉而粗重的呼吸，淡白色的高热雾气从他口中不断呼出。偶尔低沉咳嗽时，会迸出些许火星。
直到清晨时分、外面传来鸟叫之时，艾华斯才恍如大梦初醒。
直到大约四五世纪时，才渐渐有了“职业”的概念。超凡者们通过各种修行手段，让自己的人格逐渐变得纯净而极端，摒除掉不打算涉足的道途。同时警惕自己的人格本质不要被污染，在保持本心的前提下，尽量靠先辈们已经探索出来的安全路径中靠拢。
九大道途的准则，其实是很模糊的。其边界更是互相交叠，而且还会不断发生变化。
那是在距今千余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