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每年都会死很多人吗?”张小卒担忧问道。
“放心,秦如兰是城主府嫡女,没人敢动她。这也算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吧,几方势力除非有不死不休的恩怨,一般都不会动对方的嫡子嫡女,所以每年死在岛上的都是像我这样的庶出子女。说白了,我们这些庶出子女,就是他们宣泄怨气的玩物罢了。我杀你一个庶女,我心里顺气多了。反过来我也杀了你一个庶子,我也顺气多了。大概就这样。听明白了吗?”齐蓉儿摊了摊手,可以看见她眼里充满了哀怨和愤怒。
“我一介凡夫,怎敢和英雄相比?”张小卒道。
“如何比不得?英雄在成为英雄之前不都是一介凡夫吗?”齐蓉儿反驳道。
说罢,齐蓉儿便把小瓷瓶扔给张小卒。
张小卒慌忙伸手接住,生怕掉地上摔碎了,嘴上道:“你已经送我很多东西了,这怎么好意思?”
昨天傍晚齐蓉儿从昏迷中醒来,得知张小卒把戴冠老者和赤面老者安葬后,她对张小卒很是感激。她心思玲珑,瞧见张小卒对戴冠老者的三尺宝剑爱不释手,知道张小卒喜欢此剑,便做顺水人情,把宝剑送给了张小卒。又从戴冠老者和赤面老者的囊袋里翻出一些张小卒能用到的丹药,一并送给张小卒,说是当作报答张小卒的收尸安葬之恩。
“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不必在意。”齐蓉儿不在意地笑道,想了想又道:“你能不计前嫌,我甚是感激,待出了黑森林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说句实话,除去亲人,你是我长这么大遇到的第一个真心关心我的人。你是个好人。”
张小卒摇头苦笑,道:“我杀过人的,所以谈不上好人。对你,我只不过是顺意而为,不让良心难安罢了。”
“是不是好人和杀没杀过人有什么关系?”齐蓉儿非但一点也不惊讶张小卒杀过人,并且非常不赞同张小卒的观点,道:“照你这么说,英雄们都不配称英雄,因为他们都杀过人,有一些甚至称之为屠夫都不为过。”
嗤啦!嗤啦!
张小卒实在是热急了,虽美人当前,却也顾不得形象,左手抓右膀,右手抓左膀,嗤啦两声,把两只袍袖给齐根扯了下来。又把脚上的靴子蹬掉,让两只被汗水泡的白发的脚丫子露出来透气,这才感觉好受一些。
齐